对濯焰烈一推六二五的做法,濯焰漪漪不能接受,气得直跳脚:“九哥,你这摆明了是敷衍,不负责任!”
遂即,濯焰漪漪气恼地数落道:“他天天拎着酒坛子坐在庙门口喝酒,整座寺庙酒气熏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酒馆!这叫人怎么静修?每天还只会说一句话,‘请公主还俗!’。整整六年如一日,再这样下去,赶明儿他不疯,我先被他逼疯了!”
听到濯焰漪漪苦大仇深的抱怨,濯焰烈脸上的笑意褪去,沉缓的声音也透着几分严厉:“你还敢理直气壮地跟我谈责任?父皇若泉下得知他心疼的小七居然落发出家、摒弃祖先,非从棺材里跳出来掴你两巴掌。”
面对濯焰烈的严肃,濯焰漪漪还是有些惧怕,纵使满心不赞同也不敢顶嘴。可这事一天不解决,她便休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濯焰漪漪聪明地拿眼神瞄着濯焰烈身侧的夕颜,一脸委屈地搬救兵,委屈吧啦地唤道:“九**!”
若是平时,濯焰漪漪如此央求,夕颜早心软地站在漪漪这边了。可这一回,夕颜沉默了。
夕颜看了眼走投无路的濯焰漪漪,又瞧了眼漪漪身后一言不发、只默默相随的常笑,心中也啧啧称奇:
这常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竟对这刁蛮公主情有独钟。六年风雨无阻,仅这份痴情,也该石头开花了。
想罢,夕颜态度十分认真地对濯焰漪漪劝道:“漪漪,这次我也觉得你九哥说得对。女**好的年华耗费在青灯古佛面前实在可惜。人生苦短,没有多少个六年可以挥霍,该珍惜时便要趁早珍惜,尤其是眼前人,别等到失去了再来追悔莫及!”
夕颜话里话外的意思,濯焰漪漪心领神会,她本该立即出言以自己已是出家人,六根清净为由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
可是当听到“别等到失去了再来追悔莫及”这几个字时,濯焰漪漪冠冕堂皇的辩驳像尖刺一样卡在喉咙上,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回望身后默默随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