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是谢东方守在床前。他告诉我我已经昏睡两天了。
“已经睡这么久了呀。”我打个呵欠,笑笑,“不会是睡出毛病来了吧?”
“不要胡扯!”谢东方瞪我一眼,“这回你可真得老实躺着,不然落下寒症,我也治不了你!”
寒症?难怪浑身冰凉冰凉的,我不自觉拥紧了被衾。
“小葭呢?”
“小葭她……”
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忽然感觉不妙。
“小葭伤得比较重,现在还昏迷着。”
按理,小葭也不是太娇弱的人,挨两鞭应该不至于此,难道……我眼神一冷,那晚小葭虚弱地跪在地上的样子一下子映入脑海。
“贾玲珑先前就打过她了?”
谢东方点点头,眉稍微皱起。
“那两鞭不过皮外伤,我检查后才发现小葭内脏受损,像是内功高手所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醒来。”
我听了如堕冰窖,泪水漫上了眼眶。
是我害了小葭!
好你个贾玲珑!以前是我小看了你,低估了你的心狠手辣,但我不再是懦弱的君书静,你既欺我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只是,现在的我,也不再是冲动的王出云,我要让你得到报应,便不会只是隔靴搔痒。
我再抬头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泪水咽进肚里才能知它有多苦涩。
在我的恳求下,谢东方勉强同意我去看小葭。
小葭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苍白如纸的唇抿成一线,蹙紧的的眉头仿佛在说她的梦里也很疼很疼,过于瘦弱的身子缩在被子里,看不出胸脯的起伏,我几乎要怀疑那一点气息是否尚存!
我忍住泪,替她掖了掖被子。
回房,谢东方在窗前坐下,取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看样子似乎有话跟我说。
“丫头,你就是太善良了,跟你娘一样。”
谢东方倚在窗边,陷入了回忆。
原来君书静的娘亲名讳杜含容,是北方大富杜震霆的千金,但她自幼拜入玉寒雪山玉寒子门下,成了谢东方的小师妹,他们还有一个师兄叫张野,人称‘毒圣’。杜含容生得漂亮,练武也极有天份,不到十六岁,玉寒子便传她舒柳剑,让她独自闯荡江湖。不到一年,杜含容的美貌和剑术就传遍江湖,更有人称她作‘柳美人’,一时引多少英雄好汉竟折腰。
可是没想到杜含容最后竟看上了当时还是落魄书生的君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