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和袍子都还在彼此身上,只褪了裤子,甚至没有去床上。宇文极将美人榻上的小几“哗啦”推开,惊得外面宫人询问,被他喝斥,“都给朕滚出去!”说话间,已经将自己插*入她的身体,干涩令两个人都不好受,隐隐的酸痛。
慕容沅在他身下喘息着,目光清明,“别停,来。”
或许做了这一次,自己会有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和他赤*裸缠绵,甚至……,会是一辈子吗?但愿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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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
一是慕容沅再也提不起兴致来,二是赶上小日子来了,再等到身上干净,又休息了几天,已经十几天过去,还是不想和宇文极靠近,因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宣判。
这些天,自己始终没有做好听真话的准备,宇文极也就没有说,彼此维持着一种看似平静的假象。有时候甚至想,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就这么一直平静下去。
三月的春光,在这种寂静中很快过完,转眼便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时节,天气渐渐温暖起来。
四月初八,是端木太后的二十八岁寿诞。
今年不算是整数大寿,不过有嫔妃们进宫,也就是意味着太后有了儿媳伺候,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端木太后一直握着六宫之权,不肯放手,但是没有自己给自己过寿诞的,便由贵妃端木明珠领头,带着周婕妤和杨美人操办寿诞宴席。虽然真的分派实事的时候,自有内务府的一套规章,不过挂个名头,但也好歹挂上了。
像那位“抱恙”的皇贵妃娘娘,连名都没有挂上呢。
慕容沅今天也是盛装出席,瑶台望仙髻,牡丹绢花,以及九尾滴珠凤钗,这都是皇贵妃打扮的规格,衬得她一双明眸横波流连,殊色照人夺目。即便只是一语不发的坐在那儿,静默着,也有旁人不能及的风华绝代。
杨美人年纪小,性子活泼一些,扯了周婕妤低声道:“进宫前就听说皇贵妃娘娘容姿无双,之前那次……”因为她和太后打擂台,“也没敢细看。今儿一瞧,还真是名不虚传。”
周婕妤不愿在大众场合下讨论人,勉强应了一句,“是了。”便不再多言,有意端正了自己的身姿,脸也别开,不想再嘀嘀咕咕的,以免不知道招来什么祸事。
然而她不愿意招惹,有人却十分愿意招惹。
小太监一样一样唱诺寿礼的时候,端木明珠忽地开口,“听说燕国也派人为太后娘娘送来寿礼,想必十分稀罕,何不拿出来瞧瞧呢。”
端木太后不知道她再折腾什么,大约明白她是针对慕容沅,虽说让沁水公主吃亏乐见其成,但是对这个侄女不是太放心,问了一句,“怎么想起这么一出来了?”今儿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没有把握的事,可不想做,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不说,还没有捞着好处,赔了夫人又折兵。
端木明珠掩面笑道:“就是想让大伙儿开开眼界。”看向慕容沅,“想必燕国那边已经和皇贵妃娘娘通了气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稀罕物呢。”
众人的目光都跟着看了过去。
慕容沅淡淡道:“我并不知晓。”
端木明珠见她没有上钩,不放弃道:“你对自家人的喜好还不清楚嘛?猜一猜便知道了,等下再让奴才们把燕国皇帝的贺礼抬上来,比对一下,看看是否心有灵犀,岂不是十分有趣?”
宇文极脸色微沉,喝斥道:“闭上你的嘴,朕不觉得有趣。”
端木太后悠悠插了一句,“行了,大喜的日子不要随便教训人。”
端木明珠则是急了,皇帝的态度,明显不会让人把燕国贺礼抬上来,情急之下,来不及跟太后那边通气儿解释,自己预备好的台词便派不上用场。而错了今天这个盛大的宴席,下一次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心思飞快转动,忙道:“皇上勿怪,臣妾也是一番好意。”笑了笑,“就是想着皇贵妃娘娘出身公主,金枝玉叶的,千里迢迢嫁到我们东羌来,结了秦晋之好。如今太后娘娘寿诞,燕国皇帝特别派人送来贺礼,咱们也该有回礼才对,可是金银珠宝又太俗,不如馈赠几个东羌美人,反倒来得更加别致雅趣。”
众人都是听不明白,她怎地忽然转到了这上头,但明显有所图谋。
慕容沅被她纠缠了半天,只想快点结束,皱眉道:“今儿是太后娘娘的宴席,说这些长篇大论做什么?得空再说吧?”
端木明珠不放弃道:“不知道燕国皇帝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儿?环肥?燕瘦?还是腰细一点的?胸大一点的?”
“你有完没完?!”慕容沅听她越说越是粗俗,越说越不堪,忍不住怒道:“休要满嘴胡说八道,我父皇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一语石破天惊!众人都是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