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阳星,血阳星,恭远倾跪在那里,但满脑子都是血阳星。为嘛从那天开始,血阳星就让他如此不安呢?明明在血阳星上朗古高地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觉得只要除去那人,就会天下太平,可是现在看到了那人,就像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以后一样。
那样的感觉不像是平时的预知,所以他才会变得格外的不安,而且,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有,其他的长老们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他们都还是最初的那种想法,将赫血阳星尽早除去,以替天行道。
此时的他已经不知所措,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他来这里了。
他想要四先尊帮帮忙。
在对血阳星不安的同时,恭远倾还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恭远少瑜,他知道是恭远少瑜带着赫连尘和萧夜去的族祠,也知道恭远少瑜对赫连尘他们说的那些话。
那个时候,他的心仿佛都碎了。
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疼爱的人憎恨更痛苦。
这么多年来,他做的所有事情,到底哪先是对的,哪些又是错的呢?他真的已经不明白了。
在恭远倾的满脑子的思绪还在乱飞之时,四先尊的玄气突然的就隐去了,恭远倾回神,看着流云涯的大门,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朝里面走去。
流云涯里面和朗古高地的主大陆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一样有小山有小溪,还有着各种的花花草草,芳香很是迷人。但是这里比主大陆更是幽静得多了,给人的感觉更如世外之境。
再进一点,恭远倾就看到了悬空在空中修炼着的几位先尊。几位先尊都在闭目瞑思。仙尊们的年龄一直都是个迷,头发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还有那胡子也是,风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他们仍然看起来是那样的精神有力,身着质朴洁净的白色长袍,更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不过,好像少了一位。
恭远倾把在场的都看了一下,的确是少了一位先尊。
眼前只有三位仙尊在瞑想,还有一位最特别的先尊没有在。
“恭远倾拜见几位先尊,如此冒昧的来打扰几位先尊,请先尊们不要怪罪。”恭远倾恭敬的朝三位仙尊躹身参拜道。
几位仙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恭远倾。
恭远倾虽是低着头,但仍然感觉到了几位仙尊那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射来,让他从心底的里的颤抖了一下,像这样光只是一个眼神之间就散如此惊人的威压,他是第一次感受到。
这么多年没有再见过仙尊,感觉仙尊们比那时又更上了一个层次。
“血阳星为天之祸害,自古如此,为何心会有不安之想。”四仙尊之首风净子缓声说道。
“是,大仙尊所言及是,血阳星自古就被我恭远一族测之为灾星,引天灾,带*,食天地飘渺之鬼魂,死的人越多,这世间死的人越多,他的命就会越硬,他的命越硬,死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我们理当应天道,除此大害。”恭远倾回应道,脸上仍然是凝重的模样,停了停之后,继续道,“晚辈自是明白那些,可是数日之前,晚辈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出现,总觉得那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甚至……甚至会对恭远一族引来灭族之祸。”
最后一句,恭远倾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颤抖了一下。
对,就是那样的一种感觉,那样的一种感觉让他这么多天来一直睡觉都睡不着。在对赫连尘杀与不杀之间一直犹豫不决,从没有过的难以择决,他怕自己再一次做错决定,如此一错,或许就真的会给恭远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最终他还是来了这里。
恭远倾的话让坐在上面的三位仙尊沉默了好一会,三仙尊看着恭远倾,不发一语。
“晚辈知道说出那样的话来会显得很鲁莽,但是恕晚辈直言,晚辈真的有那样的感觉。”恭远倾淡声的说道,“做为恭远一族现任的先上,晚辈不想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而让整个恭远一族受之牵连,晚辈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你真有那样的预感?”大仙尊语气缓慢,却是掷地有声。
恭远倾点了点头。
“你可知关于血阳星的史故。”大仙尊问。
“族史里有记载,血阳星是三界之冥界之主冥王所转化身,因厌极冥界之阴沉,后转生于地界,但有着冥王之身骨,煞气极重。所以在人界里,总会祸及他人。即便他有心向善,但因违背世间常理轮回,仍被三界之天地所不耻,三界自有存常规律,天为天,地为地,九幽之下为冥界,血星阳的跨界而立,自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存在。”关于血阳星的的事情,恭远倾早就看过族里的一些史故记载了。
但是这种事情,他心里抱有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