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涯一直都坐在那里,而在那之前,钟离烟也一直被安排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此时,旁边的座位鬼影都没有一个,更别说钟离烟的身影了。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不注意钟离烟的存在,但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这样凭空消失,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未来的太子妃去哪了?”国后问向了一直站在钟离烟座位旁边的那两个侍候的宫女。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不见,是不是刚才在萧夜以武乐众的时候,离开了?
两宫女被国后这么一问,脸上满是慌乱,跪下了身子,“奴婢一时疏忽,没有看到太子妃去了哪里,请国后降罪。”
得到两宫女的回话,国后的脸色终于是不太好看了,目光也看向了萧夜,难不成,真是萧夜做的?
琅玡看着萧夜,国后也看着萧夜,理所当然,所有人也都看向了萧夜。
萧夜将酒杯放下,眼睛瞄了瞄这个,又瞄了瞄那个,然后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冤枉啊!”
风竹:“……”
为什么看到萧夜那无辜的表情还有听到那一声冤枉,他觉得是那么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呢?
“大家这都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觉得好冤枉啊!”萧夜站起了身子,眉毛垂成了八字,继续打着一脸无辜的牌,“萧夜刚才不是在给大家以武助兴吗?太子妃不见了,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来呢?”
“你别狡辩了。”才安静了没多久了何文财又一次站了起来,“一定是你,平白无故说什么要以武助兴,分明就是个愰子,跳着跳着,还起风起雾的,根本就是在利用一些歪门邪道做什么坏事,太子妃一定就是你掳走的。”
终于又有理由指萧夜了,何文财还是一丁点与萧夜有关的事情都不放过,完全就是想置萧信息于死地。
萧夜挑了挑眉,收去那一脸的无辜看向了何文财,这一看过去,那双眼睛就露出了一种鬼魅而又危险的气息:“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本事很厉害,可以在琅玡大人与国后的面前,一点不露痕迹的将太子妃掳走?说明白一点,意思就是琅玡大人和国后的本事,还没我厉害?”
何文财:“……”
“何老板,是这个意思吗?”萧夜嘴角勾起笑意。
一个只是卖盐的大老粗,头脑简单,这也想跟她斗?真是毫无挑战性。
“国后,琅玡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何文财赶紧朝国后和琅玡大人解释起来,“国后和琅玡大人修为过人,至尊无上,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比得上,那萧夜分明就是歪曲我的话,想要挑拔离间,她……”
“闭嘴。”国后终于是忍无可忍的阴下了一张脸,打断了何文财的话。
心里本是烦躁无比,现在被这何文财更搅得恼火,今天她还真是见识了这传闻中只会赚钱的蠢猪,本事没有多少,却又爱出风头,放在她这一边果然是有些降低层次,惹人笑话。
何文财被国后那么一喝,吓了一个哆嗦,赶紧地捂住了嘴巴坐下,再也不敢多哼一个字。
“国后,这事情还需好好察察,太子妃失踪这种事情,臣女被冤枉了没关系,但这可关系着东晋国皇朝的声誉。”萧夜朝国后恭敬地说道。
“自然。”国后压住那股怒意,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末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琅玡法师。琅玡坐在那里,除了最开始指着萧夜时说的那一句话,之后再不说一句,脸上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眸子里的情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于一起。
之后,国后马上派人四处去寻找钟离烟,那场宴会也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结束。萧夜离开的时候,琅玡的目光想是想要杀了她般的盯着她看,而她,回以琅玡淡淡一笑。
自己的义女死了都看不出他有一点悲伤的样子,现在失踪了,倒是着急起来了,看来义女与忠仆果然是有区别的。变成虫尸的钟离烟在琅玡的眼里,才更有价值吧?
萧夜与段云涯一起回的华阳宫,一回到华阳宫,段云涯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问萧夜各种问题。
“萧夜,钟离烟呢?”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钟离烟了。钟离烟本是点定为太子妃,又已经公告天下,这下钟离烟突然不见了,可是关系重大。
当然,其实他和琅玡国后一样,怀疑的对象只有萧夜。
萧夜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那种不可能的事情才最有可能在萧夜的身上发生。
“问我吗?我怎么知道?”萧夜挑了挑眉,坐到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酒喝多了,果然需要茶水来清清肠。
段云涯跟到萧夜的身边坐下,一脸焦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不是伙伴吗?你应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