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女人居然要泡澡。毫无修为之时,感知不到不怀好意的人的存在,也应该知晓这后院中有人在监探吧?
还有这群无耻之徒,这监视还真是监视得够认真的。
当下,赫连尘收回神识,眸子睁开,目露精光,似乎眼神就足以将屋顶上的那几个人给杀个片甲不留一样。
他可以感觉得到那几个无耻之徒那猥琐的嘴脸,着实让他觉得恶心,但一想到这些人那淫邪的目光是盯着房子里的萧夜看时,一股强烈的杀气就立马涌上心头。
琅玡的几个狗腿子凑在萧夜的房顶上,目露邪光,一眼不眨的透过那拿掉的瓦片盯着房间里的人看,嘴角边那淫琐的弧度似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般。
对于屋顶上几个人的偷窥,房间里的萧夜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几人也并未发觉另一个杀气腾腾之人的存在。
在萧夜除了衣服之前的最后一刻,几抹风刃袭去,房顶上的人连察觉的机会都没有就就已刚风刃穿胸而过,鲜血飞溅而出,几具尸体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谁?”房间里,萧夜刚踏入澡桶里就听到了院子外的声响,迅速地拉过旁边刚脱下的衣服盖在身子上。
“咳!”
萧夜刚想从澡桶里站起来,听到这一声干咳,赶紧地又坐回了澡桶里,目光紧看向房间里突然冒出的那个人,而当看到来人是谁时,小心肝是连着漏跳几拍。
白衣胜雪,长发如墨,那一张绝美而深刻的五官再次出现在眼前,依旧如此震撼她的内心。这就是她世界里,生生世世都难以磨灭的面孔。
而这个人,却不是她的轻尘。
她知道他是谁,正是那个和她的轻尘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叫赫连尘。风竹的主子,也是被她卖进了花月楼的那个大人物。对于这个人突然在这样的时分出现在这里,萧夜着实的诧异。
自己以前得罪了这个人,之后一直想着这个人会来报复她,但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等到这个人,她都已经对这人放松警惕了,没想到这个人就突然的出现了,还在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时机里。
萧夜坐在泡澡桶里,光裸着身子,虽然用衣服已经遮住了肩膀,但是没穿衣服就是没有底,眼前这人又不是寻常之人,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心里在颇测着,这人现在这样出现,是来对她以前所做的事情来报复吗?
赫连尘站在房间里,目光饶有意味的看着萧夜,不紧不慢的样子,看得让人心慌。而他却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看着澡桶中的人儿,就像是欣赏着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样。
这女人,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镇定自若,那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看,有几分的警告意味。明明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却还摆着那样的一副气势出来,赫连尘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在船舫她回头抢他的琴时,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种孤傲与狂妄。
“该怎么开口呢?”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最后还是赫连尘先开了口,慢慢地靠近了桶边,“这么深夜到访,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萧四小姐?”
“的确是无礼之举。”萧夜一副镇定的样子,嘴角微倾了倾,“不过我似乎应该说声谢谢?”
“何出此言?”赫连尘很是欣赏萧夜这副样子,不惊不慌,不急不乱,那一双聪慧的眼睛里似乎正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样子。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如若不是公子你深夜造访,就没有人会替我收拾掉外面的那几个无耻之徒。”萧夜挑眉,如此一来她已知晓之前院外的声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明显的是有人从房顶上摔下来。琅玡的人在院子外监视着这后院的一草一木她自是知道,只是没有想过那些家伙会这么大胆无耻的跑来偷窥她泡澡。呵,看来她还真的该感谢一下赫连尘了。
“呵,四小姐此言差矣!”赫连尘笑了笑,然后微微弯了弯身子,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澡桶里的水,意味深长的语气,“我赫连尘可从来不替人白白做事。”
赫连尘的举动,萧夜心里微微紧了紧。
桶中的水虽然漫上胸部之上,但是没着衣服的她,身体在在那飘浮着几片零散的药用花瓣下,若隐若现。还好赫连尘只是拨弄了下水,并无其他的举动,眼神之间,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半点的邪意。
但是,赫连尘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白白的替人做事?
“收费也不算高。”赫连尘蹙眉算了算,“外面几个渣渣,对付不难,就收你一百两一个吧,一共五个,于是,你需要付我五百两。”
萧夜:“……”
“当然,若没钱,以身相许也可以。”赫连尘将脑袋凑近萧夜,两眼眯成了月牙儿,绝美柔和之中,那股邪气隐隐而露。
萧夜嘴角抽了抽,“大半夜的,你这种大人物不会只是为了来做这种小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