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张床,但哪怕摆上两张床,房间依旧很宽广,并不会让人有拥挤狭小的感觉,墙面洁白,其中一张床上的被单是天蓝色。
房间里有一间浴室,想洗澡的话不用特意去全校共用的大澡堂洗。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上面铺了床单被子,而另外一张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脸上缠满绷带的张睿看了一眼另一张床,据说这个学期的学员刚好是单数,所以他刚好能一个人住。
高沅说这话时一脸羡慕嫉妒。
据说a区住宿楼是每两个人一间房间,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而b区则是四个人一间房间,而住在a区的学生大多都有钱有势,一些娇惯脾气不好的根本不想和其他人住同一个房间,但校规太严,那些人被罚了几次后就彻底服服帖帖不再抗议了。
可想而知,张睿刚好能单独一人住一间房子有多少羡慕嫉妒。要知道这所军事的学生都刚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一年长不能离校,憋都憋疯了,所以哪怕这所学校没女生,一些荷尔蒙上头克制差一点的男生难管这些,反正都可以使用就是。
只不过学校管理太严,想找个地方来那什么都不容易,而且学校里还时不时有教官巡逻,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而被发现的后果也很严厉,所以如果能有自己一个房间,要做点什么事即方便也不用担惊受怕。
为什么不让同房间的人借出房间?不要开玩笑呢,a区的人非富即贵,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同别人分享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勉强,谁还会让对方带人到自己的房间里乱搞啊。
当然a区也有一些私生活方面混乱的,那些人通常不怎么介意借出房间,更甚至会留在房间里观看他们的做/爱,而克制不住自己找人借房间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节操,被看了或许更兴奋,而大家一兴奋就干脆来个3、p也说不定。
当然,宿舍区也是会有教官巡逻的,被发现的话,分分钟能让你吓软,所以,其实这种行为并不多见。
张睿起身,走到卫生间,慢慢拆下绷带,镜子清晰的照映出少年那张布满伤疤丑陋的脸。
伤疤很深,哪怕已经愈合了一些,看起来也十分丑陋恐怖,那六七条伤疤把他的脸全毁了。
张睿伸手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触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十分平静,那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被毁容的人。
而事实上,哪怕知道了自己被毁容,接受别人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还有换药时看到伤疤遍布的脸,他心里也没有任何难过愤怒之类负面的情绪。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算他记不起任何记忆,但听别人说过自己的性格,他心里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但事实偏偏如此,看着这张被毁容的脸他就像是置身于局外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张睿冷静的上完药,把绷带缠了回去。
不知不觉离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自从头不晕后从校医室出来,他就已经适应了别人同情嘲笑的眼光和言语,或许他该庆幸这所学校的严格管理,让那些对他有恶意的人只能动嘴,而无法动手。
身体好些他便被通知回到a班上课,a班的人大家看起来都很冷漠,虽然有些人看幸灾乐祸的看他,却没有一个人会来嘲笑他,而来上课的老师对他也没有任何安慰,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违背校规的下场。’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他自作自受。
而且,最古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跟不上课程,他翻看过以前的课本,也是半懂不懂,真是奇怪,不是说他是资优生吗?怎么可能如此听不懂老师说的课程呢?也说他失忆忘记了这些知识也有些说不通,因为他有些书本还是能看懂的,如此一来就有些说不通了,一个人失忆怎么可能忘掉一半记住一半呢?
一时之间连老师的提问都回答不出,a班的人看他的眼神越发幸灾乐祸,似乎有人暗地里说他的脑袋被敲坏了?
他原来的人缘似乎并不怎么好,因为除了高沅之外这一个月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就是有一些奇怪的男生跑来眼神十分可惜的看了他包满绷带的脸一眼就跑了。
所以他只好每天下课后到图书馆去借一些书自己慢慢查,慢慢学。
图书馆离教学楼有些远,不过这所学校有小车接送,不用自己走着去。
而图书馆刚好建在离大海不远的地方,站在图书馆门口已经能隐隐听到海浪的声音,也能隐约看到大海的边缘,而张睿这时才确信高沅没有说谎,这所学校居然真的是建在岛上。
想起之前那位教师说的等他伤好后要背着负重绕着这岛跑十圈他就觉得头疼,只希望那位校医不要那么快判断出他没事,但想想离他去校医室复诊还有五天,以那位毒舌的校医性格,这种可能性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