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淘汰塞正式开始,六桌的出线者重新抓阄匹配,分为三桌两两对战,这次的胜者将轮番对决,以点数最多最大者为今晚的胜利者。季尧从签筒中抽到了最后一桌,遗憾的是,他没有和唐文杰抽到同一桌号。
和季尧同一桌的是个叫林安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的长相很难在人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两个坐到桌前,礼貌性笑了笑以后就等着发牌了。季尧趁着这个时间,瞥视着其余的两桌。黎雍和唐文杰为一桌,迪玛和另外一个女人为一桌,这样看来,这一轮的比赛重头戏就在黎雍和唐文杰那边了。
铃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荷官放了底牌,第二圈季尧拿到了红桃3,林安拿到了红桃k,两个人分别切牌看了底牌,林安牌面最大,由他开始下注。
第一圈基本看不出什么门道儿,林安仔细考虑一下,朝桌案上扔出了三百万的筹码,“没想到第一手牌就这么大的牌面,三百万的筹码应该还对得起这张牌吧?”
季尧笑了笑,抓了一摞筹码扔了过去,“我跟,再加两百万。”
“季尧是吧。”林安平淡的目光扫过季尧,浅笑道:“你是跟你父亲学的赌术吗?”
“你猜。”季尧特顽皮地挑了挑眉。
林安有说不出的郁闷,言语上的挑衅立刻得到了遏制,或许他真的不该高估季尧的,像这种花父母钱的富二代,又有什么地方值得留意的呢?得嘞,又是一个目光短浅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货。
越是轻敌,输的越是彻底。
季尧从他轻蔑的一瞥中看透了他的心思,即使心里不太舒服,表面上依旧维持着谦谦有礼的笑容,只是,林安不曾发现,季尧的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平淡,凌厉了许多。
季尧生气了,真的很生气。一个两个全都看轻了他,就是因为年轻吗?不——这都是他姓季的缘故。他这辈子,注定和季家是不投缘了,八字不合。
牌局继续,荷官一连发出二、三、四、三张明牌,季尧除了底牌是张方片3以外,剩余的四张明牌点数小的几乎可怜,就是这样一张张小点数的牌凑在一起,表面上看竟也完爆了林安那边的大牌。
红桃3梅花3红桃10梅花10,外加底牌的方片3,正好是葫芦一套,满堂红。
林安那边看着牌面十分大,可凑成一副牌就不如季尧这边有看头了。林安的名牌4张分别为,红桃k、方片k、梅花9、黑桃k,如果他的底牌拿到的是梅花k,那他就是一套铁支,季尧的葫芦定会被铁支淘汰,到底林安的底牌会是什么呢?
季尧不急不躁,单手托腮悠闲自得似得浅笑着。林安最后一张牌为黑桃k,自然是他说话。林安一直都是有野心的,就算他的赌术不加,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还是足够了的。林安用了季尧第一轮淘汰上的手段,一股脑的将所有筹码推到了桌案上,跟与不跟就看季尧如何抉择了。
什么叫虚张声势吓唬人,这不,林安就将这一个成语典故发挥的淋漓尽致。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你丫吓唬谁呢!季尧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果林安投梭哈,那就证明他的底牌并非梅花k,这样一来就有两种结果可循,林安的底牌若是除梅花以外三种花色的任意一张9,那他这副牌就是‘三对’,若不是9的话,那就是‘三条’,这样两副牌,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胜过季尧的‘葫芦’的。所以,林安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那就是心理战术不过硬,他应该将赌注提高一倍,让季尧迫不及待的梭哈来看他的底牌。
“请下注。”荷官一旁略有催促道。
季尧应声笑了笑,“我梭哈,看你底牌。”季尧双手一推,将面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进去,和林安的筹码混合在一起,分不出你我他。这一把是季尧十拿九稳的下注,他赢了,本金翻一倍,从四千万变成八千万,如果……没有输的可能的。
季尧出乎林安的猜测,这一计没能震慑住他。林安难免有点儿紧张了,他倒不是心疼这些钱,而是近在眼前的希望突然又变的遥远了,明明伸手就可以抓到,却被人横空投了一颗炸弹,炸断了那座与希望架接的桥梁。
林安不甘心,他要一定要赢,他一定要赢……
林安开始变的心浮气躁,平静稳定的心神彻底崩溃瓦解。他的眼神四处乱飘,最终定格在他那张底牌之上。季尧太了解这一刻的人会想到什么,不出意外地,林安在掀开底牌之前,以修长的食指捻住了衣袖,随后在用那只摸过衣袖的手去开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