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馨雨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刘馨雨,沈公子的表情顿时一百八十度大变样,赶忙站了起来,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迎了上去,“馨雨,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今天既然是招聘绘画老师,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刘馨雨说着,在两个长沙发中央的独立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刘馨雨的言语举动,赵天佑看得出刘馨雨对沈公子并不是很待见,只是碍于人多,不好太不给他面子罢了。
“劲松,赶紧跟馨雨自我介绍一下啊。”
沈俊赶忙转身,拉了拉陈劲松。
对于沈俊这样的动作,陈劲松稍微露出了一个不悦的表情,堂堂艺术家,怎么能被你拉拉扯扯的?不过,看在钞票的份上,忍了吧。
陈劲松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刘馨雨微微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鄙人是首都美院九五届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曾经在法国游学三年,专攻西方油画,回国后投入刘子产大师门下,学习中国画,迄今也有三年,东不成西不就,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承蒙同行们错爱,在北平画界略有薄名。”
一个西式的鞠躬礼,再来一段文绉绉的半文言,听得赵天佑浑身发麻,好不自在。
“不知道赵画家又是什么来历?”
那晚的赛车,让沈俊对赵天佑在绘画上不敢轻视,谁知道这个高中生会不会别有什么惊人之举呢?只是赵天佑的年纪就摆在那,在资历上的劣势是天然的,所以沈俊才会想到先在这里压他一头。
“本人并无任何师从……”沈俊正要出言嘲讽的时候,却听到赵天佑又继续缓缓道,“从小自学成才,所以养成独树一格,自成一家的风格。至于创作形式上嘛,也没有什么特别固定的形式,但求浑然天成,无迹可寻而已。”
“独树一格,自成一家,放眼全华夏,能够称得上这八个字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小弟弟,你倒是真敢开口啊。”
这次不等沈俊,陈劲松首先看不过去了,出言驳斥道。
既然把逼装出来了,自然是要装完的,装一半未免太不敬业了。
“像陈画家这样苦学半辈子,却一无所成的大画家,自然是无法理解我这样不学有术的小天才的境界的,理解。”
赵天佑的话顶得陈劲松眼白都翻了出来,气得正要大声教训的时候,就听到刘馨雨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位今天既然虽然都是来应聘的,有些竞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朋友,还是和气点的好。”
虽然刘馨雨其实可爱看别人斗嘴了,恨不得他们俩打起来才好,但是这毕竟是在他家,闹得太厉害也不大好,所以只能满心惋惜地站出来打圆场。
沈俊笑了笑,附和道:“馨雨你放心,劲松在首都也是大有名气的青年画家,区区一个狂妄自大的乡下小子,劲松不会真心跟他计较。”
赵天佑正要不甘示弱地再反讽几句的时候,冯逸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想起今天来这里是来应聘,不是在吵架的,于是只能强忍着坐在那一动不动。
“大家都知道,我爸爸很喜欢收藏画,不如我拿一幅画出来给两位看看,大家都来品评一番,你们看怎么样?”
一听到这个,冯逸马上兴奋了,“刘总家里书画收藏的名声冠绝赣南,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刘总所有收藏里,本人最感兴趣的,就是明代唐寅的《钱塘行旅图》的真迹,不如就看看这幅如何?”
“这里有《钱塘行旅图》的真迹?”
毕竟是正经学画的人,陈劲松一听到唐寅真迹,顿时眼睛兴奋得放得老大。
“刘叔叔家里的各种名家真迹不胜其数,只要你把馨雨教得好,以刘叔叔的豪爽,我相信你有机会一一阅览的。”
“嗯嗯,我一定尽心尽力。”陈劲松激动地连连点头。
“《钱塘行旅图》的真迹是我父亲少数的几幅极品珍藏,平常连我都看不到,所以……”刘馨雨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要不,我拿幅北平王敬大师临摹的《柳鸦芦雁图》给几位看看?”
《柳鸦芦雁图》是宋徽宗赵佶的经典代表作之一,也是华夏绘画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一幅名画,这幅画的真迹已经收藏在博物馆。
而王敬是华夏现存首屈一指的大家,他的原创画在市场上拍卖的最高价已经高达千万,所以这幅画虽然是临摹,但是其价值也颇为不菲。
“老师跟王先生常有来往,对于王先生的画风画德都多有赞赏,能够亲眼目睹王先生的真迹,当然也是一桩幸事。”
陈劲松在赞同刘馨雨的话的同时,也不忘记把自己的背景显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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