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梦自然是比琼花还要清秀美貌,此时柳眉倒竖,插腰入泼妇般站着,低声喝斥:“你之前如何说的,只是逢场作戏?你与我多少年感情?就抵不过这富贵荣华?说了赎身后就想个办法与我逃出去。去我乡下的弟弟家,那里还有我家留着的一间屋子,我们二人平日里做些工,也能平凡度日。”
然而琼花此时享受到了这样不同寻常的好处,倔强道:“便是再留些时日又怎么样?我如今私房与首饰加起来,已不知能买多少栋宅子。我是不愿意伺候那么一个男人。但是去了乡下,我们真能养活自己?”
“楼里似我们一样关系的姐妹有多少?又有几个有好下场!”梨梦恨铁不成钢,看着眼前这个贪恋荣华富贵的爱人,妄图晓之以理的劝服她,“你此时不走,待马氏东山再起。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琼花不以为然,嗤笑道:“她老了,又怎么斗的过我?”
这句话落音,梨梦恍惚的站在那,过来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就是你的打算?与一个老女人争风吃醋,在这后院里消耗一生?当日与我的约定、山盟海誓,都是信手拈来,全不作数吗?”
这时琼花才慌了,她与梨梦少女时就在一起,梨梦几乎穿插了她短暂的整个人生,她拉住梨梦地手,双眼含泪,深情款款道:“我会待你好,给你最好的生活。即便你要嫁人,凭我现在的地位,也能让你有与我相同的富贵荣华,我们依旧能维持现在的关系。”
梨梦倒退一步,一脸惊惧,似乎此时才终于看透这个朝夕相处十余年的人。
十年深情,一夕断绝。
丫鬟传来消息时,龚钦正与李治隆一并用午膳,午膳简单,不过一荤两素,味道也算不上可口,不过两人与口腹之欲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没有要求。龚钦挥手让丫鬟退下——这是徐家派过来的人,他皮笑肉不笑:“这还真是个麻烦,琼花竟是个爱磨镜的。”
李治隆也笑,他道:“这也是好处,那琼花太聪明了与你也不是好事。反而是那叫梨梦的,懂隐忍,又能克制,若是稍加培养,说不定可堪大用。”
他竟只字不提那两人的关系,龚钦心口一热,几乎是有些盲目的想李治隆或许对两个男人也能接受。
然而李治隆的下一句打破了他的幻想:“都说阴阳调和,龙阳或是女子行事,都有违阴阳。”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就再没有提了。龚钦有些失望,又问旁边的丫鬟:“马氏那边如何了?”
那丫鬟倒是机灵,一股脑的倒豆子似的往外倒:“昨天一回院子就说是病倒了,谁也不见。小姐求了几次,饭也不吃,说是老爷一日不原谅她,就绝食一日,直到饿死为止。如今那院里的人时不时的就吼两嗓子,哭一哭呢。”
这手段实在配的上简单粗暴四个字,龚钦笑道:“如今我那老爹一颗心分成了两瓣,七成给了琼花,三成还在她那。这样的手段就想翻身,未免简单了。不过——我们还是得速战速决。那边的几家粮铺已被我那老爹收了过来,若说眼光,他还是不错的。”
李治隆道:“确实如此,只是那枕边风究竟管不管用?”
“也要试了才知道。”龚钦心里自己也没有底,虽然在夫妻父子一事上龚府十分糊涂,然而在生意上却是有生意人的精明,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平日与小商贩都是吸血似的分成,三七开都敢往外喊。
龚钦气势凛然,笑道:“即便不靠女人,也有法子,只是轻便些罢了,怕什么。”
只是龚焕臣此刻看着他的样子,心中闪过一句话:莫欺少年狂。
他的心也在胸腔里不安分的多跳了两下,李治隆干巴巴地冲龚钦笑了一下,竭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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