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琮想到这里突地笑了,冲着睡得沉沉的那人无声的宣战。
我们来比一比,谁先查明真相。
若是你输了,我便真的咬你。要是你赢了,我就让你咬回来。
他慢慢的收了笑,再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眼,俯下身,门板轻轻的动了一下。他压着唇在门板上,闭着双眼仿佛能感觉到她樱唇的馨香。
许追,把咬你,换成亲你吧!
如此浪漫温馨的场面,却是以许追被声响惊动幽幽转醒,宋衍琮见势不妙果断先她发现之前溜出大牢为终结。许追揉了揉还惺忪的睡眼,看着依旧空荡荡的牢房。
刚才仿佛是听见什么东西啃着木头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老鼠。
女儿家嘛!就是怕这些老鼠啊虫子啊什么的。见没什么异常,许追便又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那边的宋衍琮施展轻功一路飞出地牢,莫笑染在出口那里等着,看见此景不由得赞道:“久不见皇上用武功,没想到这轻功却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
宋衍琮堪堪停下,立马忘却刚才差点露馅的紧张之感,脸不红心不跳的摆摆手:“母后的蝴蝶展可以说是天下轻功之最,朕自幼习得,就算是天资聪颖如朕也做不到练到家,不过如今这般倒也算是独步天下了。”
饶是知晓宋衍琮一贯脾性的莫笑染听到他这番说辞也不由得胃里翻滚,险些把午膳同早膳一同吐了出去。
宋衍琮见了美人之后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那么许多了。
说闹之后莫笑染倒还记得正事:“这案子接下来该如何收场,皇上可是想好了?”
“宫中之事到底算是朕的家事,大理寺过多的参与并不是好事。这案子你不必再管,一会儿把卷宗都送到宫中去,接下来,就看朕大显神威了。”
莫笑染看着他一副要去追赶朝阳的癫狂样子,心中不免悲凉。兔死狗烹,不过就是如此吧!他把案子脉络捋顺清楚,他费心费力的弄出口供,熬着夜去找蛛丝马迹.......最后却是便宜了不要脸的陛下去做了英雄。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宋衍琮的脸皮厚度。
“怎么?莫爱卿有何高见吗?”
莫笑染依旧是对待别人的微笑脸:“臣不敢,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宋衍琮满意的点头,臆想中自己已经抓到了真凶,许追眼中崇拜,感激涕零的一把扑到他的怀中大声说着:“陛下救了臣妾,臣妾愿意以身相许。”
他唇角弧度越来越大,和之前打算进地牢那苦大仇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朕这便就走了,好好照顾许充媛,吃的用的一律都要最好的。还有,记得把卷宗也送到她那里一份,她肯定也用得到。”说着宋衍琮哼着小调儿优哉游哉的推门离开了,徒留莫笑染在地牢门口想要毫无风度的骂娘。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要去送卷宗,这哪里是关着囚犯,这明明是伺候着祖宗!
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娘的!
明泉和鹿远一直在门前候着,见到宋衍琮笑意盎然的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天陛下都虎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乾元宫内的人各个都是胆战心惊的。好在现下拨云见日,他们也算是有好日子过了。
鹿远一向是嘴巴大的惯了,笑眯眯的开口:“看陛下这样子,定是和许充媛游戏玩的极其开心吧!”
地牢门前摆着两个大的石狮子,栩栩如生极是威武。而此刻站在石狮子旁边,一下子脸色就黑成锅底的皇帝陛下更加威武的一巴掌呼了过去,正拍在鹿远的肩头,瞬间便麻了。
“罚你到入夜都不许说话,否则朕就找人割了你的舌头!”玩什么玩!有什么可玩的!你这一句话戳心的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陛下盛怒之下,鹿远捂着嘴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极是委屈。割舌头什么的,太粗暴了!
宋衍琮得意一笑,甩着袖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