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中通透,也有人还是没缓过来神。姚知月呆愣愣的,一脸的疑惑:“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臣妾听不懂。”
宋衍琮看着她那傻的可爱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方浣也是笑了:“姚婕妤真是天真可爱的紧。”顿了顿又道:“陛下所说臣妾懂了,如今可证实许充媛与此事无关。不知道剩下的事,陛下要如何处置?”
小曼瑟瑟发抖,急忙爬到宋衍琮的脚步,扯着他的衣襟道:“陛下,奴婢所说句句是真,绝无半句假话!确实是许充媛让奴婢做的那些,就算是说这簪子许充媛没戴过,可是这剩下的两样证物也可以说明问题的啊!”
许追徐徐开口:“小曼,你之前不是说,这簪子是最能指认我罪孽之物吗?现如今这簪子不光没能指认我,却是揭露了你陷害我的真相。到了这地步,你还有继续挣扎下去吗?”
宋衍琮听着许追的话状似若有所思,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步的人,“啪”地一声甩开了她,小曼跌在了地上不住的啜泣。
“如此贱婢若是还留在宫中,定会继续兴风作浪。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谁给你的胆子敢陷害朕的女人?”
许追听闻这句话心肝都是一颤,只觉得刚刚凉下去的耳根子又开始发热了。他的女人.......为什么许追听来没有什么违和感,倒是格外的顺耳呢?
宋绮罗与许追反应相反,不由得额角抽了抽,这满满的霸道皇帝爱上我的即视感是几个意思?
转念一想,宋绮罗上前一步:“皇兄,小曼是个小宫女,可是却能条理清楚,有退有进的来陷害许充媛。以臣妹看来,她远没有这样的心性。不知是否是有人暗中授意,想要毁许充媛之声誉啊?”
宋衍琮咬紧牙关,轻哼出声:“皇妹所说极是。若是任由此人在宫中,不知还会生出多少事端来。”他垂下目光,阴冷无比的看着地上的人:“朕问你,可是有人指使?”
小曼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没有人指使,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奴婢对陛下忠心不二,没有半句谎话......”
宋衍琮懒得在听她的话,抬了抬手道:“方贤妃,交给你办。”
方浣一点即透:“来人,把小曼拖到慎刑司。务必,要问出实话出来。”
几次三番没能上场的侍卫大哥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左右架起小曼往殿外而去。很远还能听见小曼大声哭泣的求饶声,许追闭了闭眼,稳下心神。
进去慎刑司的人,不死也能褪层皮。不过小曼既然能豁出命来害她,就很难真的听到实话。
宋衍琮转过身朝向众人,看着远远站着,越发低眉顺目的许追心中少见的快慰。
朕就是要让你心神不宁,你可知,每一次面对你,朕便都是这样的心思。
“秦宓乃是咎由自取,其实她做的错漏之事又何止打死知鹊这一件,朕顾念旧情才没有追究。她的事情到此为止,今日的事情也到此为止。今后朕不希望听到后宫之人再去谈论这事,那等蛇蝎妇人,朕不想再见她。”
“臣妾等遵旨。”
“陛下,陛下.......”自殿门外就听见有人急急的叫喊,转眼间一个小太监跪在正殿之上。
“出了什么事情,如此的惊慌?”
“回禀陛下,长春宫薛昭容,薛昭容她........怕是不好了。”
殿内众人哗然,宋衍琮大步走过去,揪住小太监的脖领,一副极其着急的模样:“你说什么不好了?怎么就不好了?”
“薛昭容打祺华宫回去便百般的不适,刚刚昏过去了。叫了太医去看,太医说,说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宋衍琮一下子愣住,手一滑,小太监便倒在地上。明泉眼疾手快的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宋衍琮:“陛下,陛下可要当心身子啊!”
可能是之前宋衍琮间接的救了她,所以许追现在无比的同情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喜当爹,又没当上爹。真是人生的双重打击啊!
“朕要去看婉儿,朕现在就去。摆驾,去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