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狡辩,说什么受到刺激、性格大变的借口,再性格大变也不会变成一个武功高手,也不会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画风。”牧之暮肯定地说,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带着可以看穿一切的神秘力量,让所有虚假都无所遁形。
东方不败也在看着他,目光有点虚,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他在思考。
思考,牧之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性格多变、喜怒不定、暴躁易怒但是下一秒又可以笑逐颜开,一头金毛、一身金子饰品,明明俗不可耐,可是又透着一股子天生的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贵气。
外在的一切都可以伪装变化,但是直通心灵的眼神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时时刻刻遮掩的。从牧之暮的眼底泛出的令人胆颤的浓黑,才真正表现出他是怎样的人。
明明厌恶着东方竹清,却接受了东方竹清作为未婚妻的身份。即使大闹了订婚宴,但最终还是和东方竹清订了婚,并且在订婚后就刻意的接近东方竹清,以各种借口强迫东方竹清减肥,对内对外也昭告所有人东方竹清是他的未婚妻。
好像对东方竹清很重视,对东方竹清很好,可是目的性太明显了,但从东方竹清这样的废柴身上他能得到怎样的好处呢?东方竹清唯一值得称道的一点就是他的姓氏——三上家之一的东方氏。可是东方家对东方竹清这么个人可是半点也不重视的。
东方竹清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可是牧之暮却好像重视着东方竹清。所以东方不败看不懂牧之暮这个人。
牧之暮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很是不满:“喂喂喂,东方猪猪,我在和你说话。噢,不对,你根本不是东方猪猪,肯定不是。”
东方不败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牧之暮你若是发癔症了,就去吃药。我就是东方竹清。”
“哈哈。”目光深邃地盯着东方不败看了一会儿,牧之暮发出古怪地笑声,拍了拍手掌,“对,你就是东方竹清,只要这个身体是东方竹清就行。反正那个东方竹清我也不喜欢。”
话音一转,牧之暮又道:“但是,你还是得乖乖告诉我你是谁?”这个“你”字他特意加重了声音。
一点点靠近东方不败,牧之暮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不是?因为啊,东方竹清早该在这场绑架案之处就被害死了才对。这是东方竹清的身体,但是你却是哪里来的游魂呢?”
东方不败罕见地神色一变,但他毕竟是东方不败,面色冷凝依旧滴水不漏,目光阴沉:“你知道些什么?看来你也不是牧之暮那么简单,我不是东方竹清能是谁呢?你这般无凭无据的胡乱猜测不过是连篇鬼话罢了。”
“有趣有趣。”在东方不败阴狠眼神的逼视下,牧之暮装作示弱,又一步步退了回去,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之外,“其实你根本没想遮掩吧,你嘴上说自己是东方竹清,可实际上根本没有一分东方竹清的蠢笨懦弱。东方竹清不会又你那么冷的眼神,不会有你那么强的气势,最关键的是东方竹清不可能有你那么厉害的武功。我真的很好奇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东方不败已经感觉出来这个“牧之暮”的诡异之处了,就是牧之暮一口咬定东方竹清就应该死在这一场绑架案里就不对。
牧之暮为什么会那么肯定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呢?
牧之暮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姿态放松、神态悠然,痞气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的扎眼,“我当然是牧之暮,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只不过知道的东西稍微多了些而已。”
“其实无所谓你是谁,只要你是个聪明人就好了,我能用得到的也就是东方竹清这个身份,你是活得自然用起来更好一些。”牧之暮口气平淡地说,黑色的眼眸却凝聚着浓重的阴霾。突然他又笑了一下,“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东方竹清现在的处境呢?可是很危险的哟,身为未婚夫我倒是可以免费帮你一些,要知道你信任东方家不如多信任我一些。”
“不必。”东方竹清随便他说了什么,面色依旧是风轻云淡,听到他以未婚夫自居,又说能帮到自己,嘴角勾起一个的笑容,好像没什么意义,又好像是嘲讽和不屑,声音平静确实极其坚定的,“不需要,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这么自信?”牧之暮摸摸下巴,“这个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哟,少年人,不听老人言是要吃大亏的,看你会武功,应该也是来自习武的世界吧,可是这个世界会有更可怕的力量呢,而且...啧啧啧...”牧之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少年,你的实力还比较弱呀,连我都打不过呢。”
牧之暮这个口气说出的话,作出的姿态,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贱!四个字呢,就是贱兮兮的。
东方不败冷冷地看着他,将牧之暮眼底的冷漠和不屑一顾收入眼底,心底升起一股怒气,但是虽然怒,东方不败却不会不自量力,现在的他确实不是牧之暮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