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杜鹃又名为映山红。”司徒墨离最喜欢眼前这一排盛开的映山红,如同一团火花,让他看着心旷神怡。
玉汝恒知晓,这样的花卉亦是很难得的品种,待听到司徒墨离接下来的话后,她越发地觉得这杜鹃是一个个的鬼影。
“这是用婴儿的纯阴血浇灌而成。”司徒墨离还未自个的杰作洋洋得意,却看见玉汝恒已经抬步向前走去。
他俊雅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收起折扇,接着便走在她的身旁,“难道你没有闻到那杜鹃花内散发着的清新纯洁的香气?”
玉汝恒继续向前走着,却看到眼前有一团花圃,遍布山茶花,各色的山茶花汇成了一副美景,她抬眸看着他,“这些又是用什么血灌溉的?”
“刚刚及笄的女子纯洁之血。”司徒墨离的双眸在此刻散发着璀璨的亮光,“这山茶花可是本世子花了许久才精心培育出来的,你瞧瞧,那处还有三色山茶。”
玉汝恒顺着他的眸光看去,的确是,不过,如今她却没有了继续看的心思,顿时觉得这山庄处处透着诡异,她侧眸看着他,“离世子的喜好当真独特。”
司徒墨离不以为然,接着便继续向前走去,待行至一处花厅后,翩然落座,身侧的婢女已经端来了热茶,放在桌案上,垂首退了出去。
玉汝恒随即落在,这处花厅坐落在山庄的半山腰处,却能够将整个山庄的美景一览无余,一眼望去,却也是红霞满天,红艳似火。
“离世子,微臣待会还要回宫。”玉汝恒看着时辰,提醒道。
司徒墨离端起茶盏,茶香扑鼻而来,他捏着茶盖,低头轻嗅着茶香,抬眸看着玉汝恒,“用鹿血烘培出的茶叶,当真是别有一股香气。”
玉汝恒淡然的脸上明显一僵,顿时觉得司徒墨离不能用变态二字形容。
她随即起身,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他这一生,不用经历朝堂纷争,不用关心国家大事,只要顶着世子的头衔,过着如此肆意妄为的日子,却也是生性洒脱的。
司徒墨离将茶盏放下,抬眸便看见玉汝恒正负手而立地看着她,红彤彤的云,映照在她的身后,她一身褐色锦袍,白皙剔透的容颜上染上了耀眼的红光,如此看去,却甚是迷人。
“走吧。”司徒墨离眉梢轻挑,径自起身,便踏出了花厅,“今夜你可要待在这处?”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上任第一日,便待在宫外,难免惹来非议。”
“你还怕非议?先是跟昌隆帝姬纠缠不清,皇后寿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然抱着云景行便离开,与季无情同处一室,还爬上了龙榻,如今,你可是红人。”司徒墨离一面说着,一面信步地向前走着。
“离世子对微臣的事情真是关心。”玉汝恒语气淡淡地说道。
司徒墨离不羁地一笑,“关心?倘若不是受人之托,本世子才不会费这等心思。”
玉汝恒了然地挑眉,“哦,原来离世子钟情于昌隆帝姬。”
“唉,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司徒墨离幽幽地感叹了一声。
“离世子对昌隆帝姬,不是男女之情。”玉汝恒能看得出,从第一眼看到他对于申屠璃的态度,便已洞悉。
“世人皆知,本世子对昌隆帝姬一往情深,如今昌隆帝姬远嫁,本世子自然伤心不已。”司徒墨离不由得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玉汝恒也不再说话,只是跟着他继续走着,一路上皆是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倘若她不知晓这花是用各种的血浇灌而成,怕是还有几分欣赏的心思,如今,不过是看一眼罢了。
司徒墨离领着她入了大堂,这处才是山庄的正堂,里面布置的甚是气派,不过是华丽,而是书卷气息甚重。
墙壁上挂着的丹青颇具神韵,梅兰菊竹四君子皆有,她抬眸看着他,“这丹青可是出自离世子之手?”
司徒墨离挑眉一笑,“不错。”
“看来离世子倒是个儒雅才子。”玉汝恒认为每个人都有多面性,而展露在世上眼中的,却不是最真实的一面。
司徒墨离放声一笑,便穿过大堂,行至后堂,待行至自个房内之后,转身看着她,“可是要进来?”
玉汝恒挑眉,司徒墨离特意带她到此,必定是有所目的,她抬步便跟着步入屋内,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径自行至寝室,面对着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他抬手轻轻地敲着瓷瓶,便看见眼前的墙壁移动,他不未看玉如恒,而是抬步便进入密道。
玉如恒也不迟疑,便跟着他入了密道,即便是如此阴暗潮湿,没有阳光,封闭的密道,竟然也有娇艳盛开的花,玉如恒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却不知他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心血,培育花品。
司徒墨离一直向前走着,直至走出密道,眼前却是一处别致的別苑,不过,这也是唯一没有花香的地方,反而四周种着郁郁葱葱的翠竹,玉汝恒抬眸便看到自个的马车竟然停在院中,她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离世子当真好手段。”
司徒墨离随即靠在马车一旁,双手环胸,俊雅的身姿,依旧是那般的玩世不恭,他勾起一抹风流的笑意,“将人抱出来吧。”
玉汝恒正欲入内,便看到黑影已经抱着季无情出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玉汝恒上前看着黑影怀中的季无情,神色安然,气息平稳,看来明日便能醒来。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对季无情的关心,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过,这不是他所在意的,他接着说道,“将人抱进去吧。”
黑影抱着季无情便入了屋子,玉汝恒亦是跟着入内,随即将他放在床榻上,玉汝恒抬眸看着黑影,“这几日便在这处歇着。”
黑影点头,如今别无他法。
玉汝恒转身便看到司徒墨离已经入了屋内,她抬眸看着这处的陈设,却又是另一种心境,清雅中带着几分看破世俗的随意,她抬步行至司徒墨离的面前,“离世子可想到如何让他安全离开?”
司徒墨离立在玉汝恒的跟前,“今夜便能出城,不过,你必须留下,别忘了答应本世子的要求。”
玉汝恒微微一顿,明显看到了司徒墨离那眼眸中闪过的狡黠,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好。”玉汝恒知晓,申屠尊必定随时掌握她的去处,如今亦是知晓她在司徒墨离这处。
司徒墨离显得有些兴奋,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恒见他离开,便转身行至床榻旁,抬眸看着黑影,“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这次我救他,是不想欠他,以后我与他各不相欠。”
黑影虽然不懂玉汝恒话中的意思,如今,他关心的便是带着季无情离开。
玉汝恒看着季无情,虽然不问,却也是对他为何能够在申屠尊身边待二十年的缘由甚是好奇,她觉得季无情并不简单。
原以为重生之后,她可以依着原来的方式与计划,尽快地夺回她所失去的一切,如今,却是波折重重,申屠尊的心思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她觉得大冶国被灭,不仅仅是申屠尊一人所为。
到底问题出现在何处?她需要仔细地想想……
夜色静谧,屋外树影婆娑,司徒墨离并未离开,而是长身玉立,微微仰头,竹影摇晃,发出飒飒的响声,他嘴角上扬,似是在回想着什么,直至深夜,司徒墨离才翩然转身入了屋内,一眼便看到玉汝恒坐在季无情身旁看得出神,这样的凝视,让他突然想到什么,敛去眼角的精光,便行至她的身旁,“可要去送他?”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微臣相信离世子不会食言。”
“好,那便在这处等着吧。”司徒墨离随性一笑,拍着双手,便看见两个穿着短装的男子入内,“安全送出京城。”
“是。”二人应道,黑影上前将季无情抱着,看了一眼玉汝恒,冷冷地说了一声,“谢谢!”
纵身一跃,便跟着那两人飞身离开。
司徒墨离行至厅堂,玉汝恒则跟着他一同出来,二人坐在椅子上,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你说如今皇上知晓你还在这处,会不会以为,你勾搭了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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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抱抱,亲耐哒们,啦啦啦……离世子是只腹黑忠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