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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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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事后,后宫之中再无风波,甚是平静,而如今后宫内最为热闹的便是二十日之后皇后的寿诞。

各宫的主子们早早便开始准备,绫罗绸缎,珠翠凤钗,金镶美玉,务必要在那夜打扮地物尽其美,好让皇上能够多看她们一眼。

玉汝恒亦是在忙碌打点着,自那日季无情警告之后,她便再未踏入双栖苑,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前去乐趣园巡视一番,便回了酒醋面局。

至于云景行那件事,似乎便这样不了了之了,而季无情对于她的态度甚是冷淡,准确的说是不闻不问。

她觉得如此甚好,如今这个时候,她根基未稳,所用的人也少之甚少,倘若真的出点岔子,被季无情亦或者是申屠尊抓住把柄,她定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想逃都无法逃脱。

这些时日,她潜心修炼武功,幸而这幅身板底子不错,加之她有着速成的内功心法,再配上特意让富春从宫外偷偷带来的提升内力的丹药,如今她的内力亦是增进了不少,虽不及前世的深厚,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云景行并未等到他所期盼的人,直至深夜,寝宫内多了两名宫人,这二人不同以往的小火者,却是身怀武功,看那神态举止,亦是东厂的番子无疑。

云景行见此情景,焉能不知这其中隐含的消息,怕是,玉汝恒暗助他的事情被季无情察觉,不过,这些时日,也并未得到她受罚的消息,他心中却有些茫然,一面因着她无事心安不少,一面却生出疑惑来,依着申屠尊的手段,玉汝恒如此的行为,必定会被处死,可是,如今她相安无事,这其中的含义,显而易见。

他依旧孤冷地立在宫殿内,不发一言,内心燃起的那一丝的火光,在此刻已经烧毁殆尽,变成一片灰烬,再也透不进一丝的亮光。

他低头看着那始终握在手中的瓷瓶,他淡淡地嗤笑一声,抬手便将那瓷瓶抛了出去,瓷瓶摔碎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宫殿内,萦绕在他的周身,却再也看不到他双眸中闪过任何的希冀……

申屠璃自那日见过玉汝恒之后,便离宫前往青苔寺祈福,小冬子曾说过,昌隆帝姬每月初八都会犯病一次,而每年会在春冬交替之际,夏秋交替之际,离开宫中两月前往青苔寺,如今正巧是春冬交替之际,想来,有两月不曾回宫,不过,此次却正逢皇后寿诞,不知她那日是否回宫?

昌隆帝姬不在后宫,各宫的主子就像是自囚牢内放出来一般,每日都精心打扮一番在后宫之中游逛。

玉汝恒往来于乐趣园与酒醋面局之间,自然是要经过东西两宫,东宫乾东五所乃是皇子所居之地,西宫则是各宫嫔妃,太妃,公主的寝宫,相较于西宫,东宫因着当今圣上还未子嗣,便冷清了许多。

玉汝恒这一日自酒醋面局出来,正欲前往乐趣园,远远地便看见有銮驾走来,她抬眸看了一眼銮驾上端坐的女子,身着海棠花样的绛色华服,容貌说不上美艳,却能评得上一个妙字,她很会凸显自个的特长,标准的鹅蛋脸,却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只是,那唇有些宽厚,不是樱桃小口,她可以用了淡色胭脂,将眉眼拉长,如此看去,反倒多了几分妖娆媚态,却又不过分妩媚,不过,她眉梢一挑,便看着有些刻薄。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这些时日,她已经将后宫之中的每个人都做了一番深究,尤其是这后宫之中有权利之争的妃嫔,此女子名为秋海棠,独爱海棠,因此得名,而她最擅长的便是丹青,也算得上是名流中盛名远播的才女。

秋海棠的曾祖父乃是开国功勋,亦是三朝元老的平南侯,如今已经是三代承袭,她很清楚,一代帝王,想要成就千秋霸业,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便是起了权衡前朝的作用,而帝王之心难测,这后宫粉黛三千,又有谁才是真正入了帝王之心的呢?左不过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玉汝恒庆幸自个身为暗帝,否则,她也会沦为这后宫之中的沧海一粟,她低垂着头立在一侧,銮驾自她的身旁停下。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玉汝恒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躬身行礼。

銮驾上的女子斜睨着眸看了她一眼,指尖黏着冰丝娟帕,轻轻地掩在唇角,早先便听闻这后宫之中出了个天仙下凡般容貌的小掌印,将昌隆帝姬治得服服帖帖,连带着季督主都对她另眼相待,皇上也与她亲近过。

“你就是玉汝恒?”秋海棠将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明知故问。

“奴才正是。”玉汝恒不是宫女,自然不会卷入后宫妃嫔争斗的漩涡之中,只是因着申屠璃在后宫之中的名声,反而让她也跟着出了名,如今,她的名讳后宫怕是人尽皆知。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秋海棠自知自个容貌不算最佳,比不得那乐安宫的皇后娘娘,更比不得屈居她之下的四妃,她能够坐在贵妃之位,不过是依仗着她的家世底蕴而已,她很有自知之明,只是奈何,入宫已有两年,见过皇上的次数寥寥可数,也不过是远远观望,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玉汝恒能一眼看透人的心底,她抬眸对上秋海棠的双眸,那一双眸子正好打量着她,四目相对,却也不过是转瞬而已,可是,她却捕捉到了秋海棠眼眸中闪过的惊艳之色。

她淡淡地收起眸光,随即低着头,不发一言,可是,只消一眼,她已然将秋海棠看了个透彻,此女,很有野心。

秋海棠看着眼前的玉汝恒,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样的容貌,怕是只存在书卷中,可是,偏偏又是个男子,当真是可惜,更可惜的是,如今她连男子都不算。

她渐渐地收回视线,銮驾抬起,便继续向前走去。

玉汝恒自地上起身,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銮驾,转身便前往乐趣园。

不过是走了几步,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她侧身便看到一名宫女向她走来,待行至她面前,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呈上,“玉掌印,这是贵妃娘娘赏赐给您的。”

“多谢娘娘赏赐。”玉汝恒双手接过,那宫女便转身离开。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嘴角一勾,看来有人是要不安分了。

玉汝恒行至乐趣园之后,便径自去看雪豹,待行至铁笼前时,便看到季无情正站在铁笼外。

她抬眸看了一眼,时隔二十日,再看见他时,她依旧镇定自若,没有半分的情绪。

季无情也不知为何,适才听番子来报,贵妃有东西赏赐与她,他心中升起了不悦,像她这样的长相,必定会惹来许多的是非麻烦,后宫女子多寂寞,难保不会寻求安慰,向她下手,一想到,他与旁人有何瓜葛,便莫名地烦躁。

玉汝恒走近他的面前,垂首行礼,“奴才参见厂臣。”

季无情侧着身子,低头看了她一眼,“拿出来吧。”

玉汝恒微微一顿,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不免装傻问道,“不知厂臣要奴才将何物拿出?”

“锦盒。”季无情伸出手,摊开掌心,顺便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自袖中将那锦盒双手呈递与他,“回禀厂臣,此乃贵妃娘娘赏赐之物,厂臣可是要它?”

“恩。”季无情冷冷地应道,便将那锦盒拿了过来,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精美的簪子,雕刻的甚是华丽,他来回地把玩着,嘴角一勾,冷然一笑,侧眸看着她,“贵妃娘娘可与你说过什么?”

“并未说话。”玉汝恒当然知晓,这后宫之中但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必定逃不开他的耳目,如今此事,申屠尊亦是知晓,只是,秋海棠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赏赐东西给她,想必,她是做了一番准备的,又或者是给她一些甜头,引起旁人的注意?

季无情却不如此想,他所想的便是秋海棠对她另有所图,倘若他此刻不制止的话,万一哪日,她与那秋海棠勾搭成奸,他定然会忍不住将她捏死。

他见这簪子并无特别之处,却并未还给玉汝恒,“女子之物,你自然无用,不如让本座暂时收着。”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奴才自然用不到,既然厂臣喜欢,那奴才便借花献佛,献与厂臣。”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堂堂的督主喜欢这么个破簪子,等等,这话另有深意,她用不到,这岂不是暗喻他喜欢戴女子的发簪?

他冷着脸,抬手轻轻一挥,手中的簪子便被丢了出去,“不过是一个簪子,有何稀罕?改日本座送你一支更好的。”

玉汝恒却顺着他的话,“原来厂臣那处有许多好簪子?”

季无情面容一僵,“想要簪子,本座自然会赏你。”

玉汝恒觉得再聊下去,便是自个找死,她垂眸应道,“奴才谢厂臣赏赐。”

季无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上前,抬手便要拍在她的头上,也不过是转瞬的想法,这个小家伙,还真是牙尖嘴利,一点都不吃亏。

她暗助云景行一事,季无情自然是如实禀报与申屠尊,而申屠尊已然知晓,却不为深究,他犹记得当时申屠尊那嘴角玩味的笑意,也许,申屠尊所了解的比起他来更多。

这些时日,玉汝恒的动向他了若指掌,难道是他了解地还不够?只是,为何要将心思放在一个小掌印身上呢?

玉汝恒见季无情只是立在她的面前,沉默不语,她亦是立在一旁,抬眸看了一眼铁笼内雪豹正将头贴在铁笼上,一顺不顺地看着她,她朝着雪豹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这里面透着几分的宠溺。

有些时候,她觉得动物比起人要简单得多,人心险恶,逃不过一个贪字。

季无情在沉思的时候,恰巧撞上玉汝恒那一低头的温柔笑颜,他冷沉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这样的笑容,干净纯粹,不掺杂任何的杂质,他的心在此刻莫名地晃动了一下,他惊觉不妙,收敛了心神,仰头干咳了一声,“本座有一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厂臣请问。”玉汝恒收回视线,恭敬地立在他的面前。

季无情负手而立,侧眸瞟了一眼铁笼内的雪豹,“那夜,你是如何驯服它的?”

玉汝恒淡淡地抬眸,对上他探究的双眸,轻启薄唇,“心。”

她之所以能够驯服雪豹,是因为,这雪豹本就是她的宠物,而且,这宠物是那人送给她的礼物,他们将雪豹放养与雪山之巅,突然有一日,雪豹失踪了,玉汝恒派人前去寻找,始终未果,未料到,雪豹竟然在大骊国皇宫,一个人即便变化了容貌,可是,灵魂是不会改变的,而雪豹认得她的双眸,熟悉她的气息,自然而然地认出了它来,故而,她说这是心,是她与雪豹之间的心灵相通。

“心?”季无情直视着玉汝恒的双眸,他有着短暂地停顿,这个字甚是陌生,更显得甚是沉重,他自入宫之后,便已经无心,一个无心之人,又怎会懂得这“心”的真正含义?

玉汝恒是有心的,只是,她的心只用在她所关心的人身上,帝王无心,只因,他们害怕被心迷失了双眼,害怕被利用伤心,所以,才收起了心。

她身为暗帝时,也将心收了起来,才会将那人远远地推了出去,将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关在了心门之外,可是,如今,她想试着用心去感受一下这世间,用心去建筑自个的城堡,可惜,能够让她用心之人却不曾出现。

季无情收敛起思绪,怔怔地盯着她,“你可曾对谁用过心?”

“奴才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身份卑微的奴才,又有何资格对谁用心?”玉汝恒垂首低声回道,只因,她想要用心之人早已经消失不见,杳无音讯。

“最好不要用心,否则你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季无情抬眸看着远方,语气透着沧桑,似是在对她说着,却也是提醒着自己。

几番的周旋,玉汝恒却对季无情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是有秘密的人,而且,深藏不露,城府极深。

季无情收起眺望的眸光,觉得今日他的话有些多,许是许久不像这般与人交谈过,险些失态。

他看了玉汝恒一眼,抬步便向外走去。

玉汝恒垂首道,“奴才恭送厂臣。”

季无情踏出乐趣园,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透着深邃,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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