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找块木头来,我的脚骨折了需要固定!”夏寒望着一直站在那处不明所以傻乐的师轻青喊道。
师轻青闻言,望了望夏寒明显不正常弯曲地左脚,将自己身上的轻裘盖在夏寒身上方才起身去寻找木头。
直到师轻青走近,夏寒才瞧见师轻青身上的伤虽不致命却伤口甚多,其中以头上与手上的两处最为严重。
犹在滴血。
夏寒望了望师轻青那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摆,隐隐约约间还能瞧见白皙的大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淡淡开口:“顺便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方才的响声很大,不知道回声能传到哪一个地方。
师轻青点点头便往另一处走去。
夏寒嘴唇抿了抿,末了又道:“你看看附近有没有狭长圆形叶紫红色的花,多寻些来。”
师轻青不解,这个时候还要找花干什么,夏寒好似知道师轻青在想什么,便又补充了句,“用来止血!”
师轻青望了望夏寒,只见他身上衣物虽又破又乱,但却未见血流,想来血水都已凝固,不解夏寒还需此物作甚。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师轻青问道,他现在可不能死。
师轻青望着夏寒十分冷静的双眸,越发觉得此崖说不定就是他自己跳的,如此多黑衣人定不会只是为了生擒,若被活捉难逃一死指不定死后尊严都不保,若跳下来,从死路中寻求活路。
夏寒却只是望着她的头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你只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来回!”
师轻青一愣,夏寒答非所问。
不过却是正中要害。
师轻青顿时一个激灵,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赶忙地就往左侧跑去。
大约快到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师轻青累的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口里马不停蹄地交代,“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说的什么花,我捡好木头后去溪边随便洗了洗伤口才看到有几株随意地长在那里,费了老大的劲了。”
夏寒望着她明显变快的语速,没有质疑她的变化。
“过来!”
“嗯?”师轻青不明所以,过哪里来?
夏寒却不再多话,将师轻青放于地面的白芨扯掉茎块,随手拿起一块石子将根捣烂,敷在师轻青额头上。
白芨跟入了雪水带着一丝丝的冰凉,沁得师轻青头脑十分清醒,仿佛连带着一直流血所造成的晕眩也得到缓解。
师轻青慢慢抬起双眸望向眼前的那人,鼻翼因不舒适地姿势而溢出滴滴密汗,嘴唇也是刷白。
悠长而卷的睫毛下是极为认真的神情。
如若没有先前他曾显露过的杀意以及昨夜的对话,师轻青甚至就要以为他如此认真的表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一般。
可是,他的眼里自然没有爱,便也没有所谓的爱人。
师轻青望着他将自己的衣服扯下一块捆在师轻青的头上,绕了几圈在师轻青的后脑勺打了个结。
师轻青猛不丁地被他一扯,整个人差点扑倒在他怀里,极为熟悉的男子气息围绕在师轻青的整个鼻腔,忍不住蹙眉。
他的呼吸阵阵,拂在师轻青的耳边,传来一阵酥痒。
“好了。”夏寒在她的耳边轻轻说话,低沉而嘶哑的嗓音响起,让那阵酥痒达到极致。
师轻青忙后退几步,道:“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师轻青笨拙地将剩余的草药全都敷在手上,不顾夏寒说的扯他的衣物的话,扯下自己的一块往手上包去。
绕了大概有五六圈方才打算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