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云这次干脆没理会他,拎着他的包袱踹开大门,扬长而去。
顾宁和他的影子们(划去)都惊呆了。这谁家熊孩子,大人也不管管,这门很值钱的好不好,踢坏了谁赔?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可能是扯淡,放在顾宁身上,他只想抽自己两耳光,让你乌鸦嘴,这下好了吧!
“阿嚏,阿嚏——”
昨晚狂风乱舞,暴雨倾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人都是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但是,熙云临走前那一脚,却是把门踹得不能完全拢和,风瑟瑟地吹,硬是把顾宁吹感冒了。
“阿嚏——阿嚏——”在夏天感冒什么的真特么痛苦,而作为一个修为极高的修真者,他感冒了,也是真特么醉了好吗,一点都不科学啊。
“唔,这位道友,你怎么了?”伴随着鼻涕声的喷嚏声,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注目。
“阿嚏——我着凉——阿嚏——着凉了。”顾宁吸了吸鼻子,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不小心流下的鼻涕。
他今天身着一身青袍——这是他为了今天偷偷摸摸下山买的,谁都没看他穿过,一张经过遮颜术修饰过的面容在青袍的衬映下显得俊美无双,忽略掉他一直擦鼻涕的动作,不可否认这个皮相的的确确是一个令人砰然心动的美男子。
那位向他搭话的人起先眼中还有些嫌弃,顾宁抬起头,露出他“俊美”的脸庞,那一丝嫌弃迅速被赞叹和可惜怜悯所代替。
为什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会放在同一个人身上?赞叹他可以理解,但是可惜怜悯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为他这么一个“美男子”竟然着凉了而感到可惜和怜悯?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呢!
看看他那两个徒弟,为师都这样了,连个关切的目光都没送过来,简直心塞!
系统:你特么整容成这样了,连声音都变了,谁还认识你啊。
“看来是同性相斥的原因了,毕竟我这么帅。”顾宁想起了他“整容”过了这一事实,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这位道友,你也是去飘渺仙境的么,那天我怎么没在大殿上看到你?”这位和他搭话的长歌门弟子非常有耐心,顾宁生出了兴趣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这个人好像是雷峰的宁烟。据说在雷属性上的天赋也是极高,虽然是比不得熙云,但是放眼长歌门年轻一辈,他这个年纪的,修为也是极高的了。
“我是临时被拉过来凑名额的。”
“凑名额?”宁烟的声音猛地变高,“凑名额是什么意思?”
“本来不是十个人嘛,现在有个人来不了了,但是名额又不能浪费,就让我来了。”
“怎么会?你一个炉鼎……”
宁烟说到一半将另一半给咽下去了,瞪大了两只眼看着顾宁,非常窘迫。
炉鼎?是他理解的那个炉鼎么?如果真的是指那个酱酱酿酿的炉鼎,无怪乎一路上他所遇到的人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他还以为是他喷嚏打得太过火了,想不到是这一层原因。
不过,别人为什么会认为他是炉鼎呢?
他今天除了把自己变帅,就没有做什么了啊?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他“无辜”而又“单纯”的眼神加重了宁烟的愧疚。
顾宁迷茫不已他怎么能出口伤人呢?长得这么俊美,修为看起来不低,还沦为别人的炉鼎,他一定是迫不得已,不由自主的吧。
“你的主人是谁?他没有告诉你出了门不要穿得这么张扬么?”
“我的主人?”顾宁咬着字眼,作为一个具有二十一世纪思想的青年,他灰常想拉着对方的衣领嘶吼“我的主人是我自己”。
不过这接踵而来的信息冲击地他一时站不稳,身体猛地摇晃了几下。
他就说嘛这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帅怎么会是一种错?可是这个人告诉他“你穿得很张扬”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这特么是青色啊,相比那些霸气黑、装逼白、基佬紫、土豪金,这个平民青再普通不过了啊!居然还张扬?简直太令人无法不吐槽了。
“主人没有说。”顾宁楚楚可怜。两只眼睛眨呀眨,隐有泪光浮动。
宁烟的心一下子被这个“单纯不知世事”地美男子给俘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