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山山脉那座山建有十多间木屋的无名山峰的半山腰处，禇燕悄悄接见了从信都城赶回来的黑山贼。

从这几名黑山贼口中，禇燕也是知道了那晚大牢中的狱卒在事后全部成为杂役，狱吏狱掾也是受到处罚。

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那晚大牢中的狱卒数量不多的原因。心中的疑窦终于完全消散。

凌云被免职之后，在信都城中那处修建了一半不到的府邸中逗留了几日后，就带着风舞和公孙瑛离开了信都。

虽然皇莆嵩没有公开将凌云逐出门下，但是以凌云现在的情景，没人会觉得他还是皇莆嵩的弟子。

冀州官场中人都为皇莆嵩感到可惜，当初还以为皇莆嵩收得佳徒，哪里想到竟是收了一个逆徒。

这件事情虽是凌云做的，但是凌云身为皇莆嵩的弟子，自然也是影响到皇莆嵩的威望。

不过皇莆嵩最为冀州州牧，其他官员里也最多是在私下里几句州牧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却是不敢因此多皇莆嵩的坏话，更不敢当面在皇莆嵩面前提到。

对于这件事情会降低自己的威望，皇莆嵩完全不在意。他反而觉得亏欠了凌云。

毕竟凌云能够这样做也算是忍辱负重了，要承受很多的骂名，被人三道四。

在皇莆嵩看来，此刻凌云承受的压力应该比他要大得多。

其实凌云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压力，面对市井中流传的那些关于他的消息，凌云完全不在意。

从到大凌云早就受过无数人的指指，如今再面对这些，心中根本没有一感觉。

不仅不怕听到，相反还特意融进这些百姓之中，听他们道自己。

如今的凌云在他们眼中几乎是一无是处，能够坐上别驾从事的位子，完全是因为皇莆嵩弟子这层身份。

当初凌云立下的功劳，他们本就知道的不多，到现在能够记住的更是无几，而记住的那几件功劳，如今在他们口中也被归到徐福等人身上，是凌云从其他人身上窃取的。

这也算是凌云自讨苦吃，如果不是他和皇莆嵩在暗中有意推动下，肯定不会有如此多的人谈论这件事情。

毕竟大部分百姓还是每天过自己的日子，并不在意官府的事情，前提是只要和他们无关。

但是在凌云推动下，如今信都城内好像如果不知道劫狱的事情，不知道凌云私自调离狱卒的事情，不知道那处才刚刚开始修建没多久就停下来的府邸，都不好意思出门和人聊天一样。

很多事情，没人关注，就一事情都没有，但是只要关注的人数变多，就算只是一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被群众的口给无限放大，最后成为一件能够让天崩且地裂的事情。

一个人或许不能将事情看透彻，两三个人或许能将一件事情看得很透彻，但是当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后，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们不会去看过往的丰功伟绩，双眼只会盯着当下，从鸡蛋中挑拣骨头。

在市井中听了几日关于自己的言论后，凌云差一就感觉自己真的喝这些百姓所的一样，急忙与徐福等人辞别，带着风舞以及公孙瑛离开信都。

继续待下去，凌云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是平静的心会不会变得波涛汹涌。

虽然凌云从就经常听到别人对自己指指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那只是十几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