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粉浆遇热凝结成白色时,把粉旋子倾斜。使锅中的水注入旋子内,这时可以看到粉皮逐渐由白变为透明,将水倒出,等1分钟后将熟透的粉皮取出。投入冷水盆中。
最后把一张张圆形的粉皮捞出来,铺平迭好,控干水分。薄薄的却劲道十足,这时候的拉皮能用来当皮筋,可想而知它的劲道程度。
切成一条条的,配上点黄瓜丝香菜啥的,再加上调料一拌,清凉爽口的东北大拉皮就可以上桌了。愿意吃辣的,再拌点红辣椒油,吃着过瘾。
二肥子他们送过来的蛤蜊都是摘好的,焖了一大盘,当然也少不了山野菜,现在正是吃新鲜的时候。
叶大嫂看到胖子做菜的时候,忍不住直笑,一来是心情舒畅,二来胖子做菜的时候,身体也富于律动,要是叫叶莺看见,那就叫得瑟了。
因为是大夏天的,所以炖鱼就改成煎咸鱼,都是半斤大的鲫瓜子,胖子存着不少呢,煎得两面焦黄,吃起来既有滋味又不烫。
饭菜上桌,孩子多,一桌放不下,勘探队的几位同志还纳闷呢:不是说农村的计划生育搞得挺好吗,咋还超生这么多?
不过饭菜真不错,大伙也不客气,甩开筷头子,吃个实惠。唯独中间有一盘金黄色的长圆形东西,没人敢动筷。
胖子夹起来一个,然后从中间掰成两截,把里面一个黑心子摘掉:“都尝尝这个呀,最有营养。”
大伙都照着他的样尝了一个,外皮酥脆,里面很有嚼头,有点越嚼越想嚼,越嚼越香的意思,都忍不住又剥起来。
丫丫也没吃过这东西:“胖叔叔,这是啥东西,真好吃。”
“蚕蛹啊,这个是柞蚕,咱们山上就有,高蛋白。”胖子笑呵呵地说道。
其他人都面露苦色,胖子瞟了叶厅长一眼:“你就吃吧,你是不知道啊,叶大嫂天天早上还得吃一个油炸蝎子呢!”
张天龙是山东人,得意这口:“油炸蝎子,给咱也弄两个啊!”
胖子抓抓后脑勺:“嘿嘿,别人享受不到这待遇,还是先吃这个蚕蛹吧。”
叶厅长心里泛起阵阵暖意,他听爱人说了,这段时间感觉就跟没病人一样,而且从脸色上就能瞧出来,有红似白的,看着就健康。
本来是走头无论,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想不到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心里能不痛快嘛,这是救命啊。
张天龙有点不高兴,心里琢磨:这个胖子还挺小气。他哪里知道,他们也就是跟叶厅长来,算是借光了,否则,估计跟那次赵县长和枫川秀就混到一个待遇了,别说好吃好喝,能囫囵个回去就不错了。
第一杯酒下肚,叶厅长非要给胖子倒一杯。胖子也知道他是啥意思,当然不会拒绝。只见叶厅长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跟胖子撞了一下:“尽在不言中,我先干了。”
说完,一口酒就喝了个底朝上,结果弄得有点眼泪巴叉的。张天龙他们几个不知道啥情况,还以为呛住了呢。
“啥也别说了。“胖子点了几下大脑瓜子,也十分豪气地把一杯酒干掉。
“好,我们也陪一个!”奇奇端着果汁,也仰着小脖,咕嘟咕嘟喝进去。小家伙鬼着呢,当然能看出火候。
“胖叔叔,干杯!”叶紫比较小,也跟着喝了,不过她那个事纯属凑热闹,不明此中滋味。
看到四五个孩子都管胖子叫叔叔,张天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不是一家人啊,看样子,那个老头估计跟胖子是一家的,瞧着都挺胖,这玩意遗传。
“胖子,我也给你倒一杯吧,小英子说这几天就要来接我了。”胖老头也拿过酒瓶子,给胖子重新满上。
这杯酒,胖子俩手接过来:“老爷子,俺这小破茅草屋,啥时候都是您老的家。”说完,又一口干掉,旁边的奇奇连忙给胖叔叔夹了点拉皮塞进嘴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热炕头就给我留着!”胖老头拿着酒盅喝了一个。
看到胖子两杯下肚,脸上不红不白,张天龙看得心里爽快,他素来也以酒量出名,于是也站起来给胖子倒了一杯。本来,他对这个嘻嘻哈哈没啥正形的胖子有点瞧不起,不过喝酒这么豪爽,一下子对了他的脾气。最叫他佩服的是,这么多外人,偏偏又能像一家人似的,可见胖子的人缘。
“胖子兄弟,咱俩就慢慢喝了,不过这杯是咱敬你的,是个汉子。”
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你要这么说,明天早晨俺就只能多炸几只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