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见状,连忙示意她的丫鬟收起风筝,楚天宁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楚天佑对楚天宁叫了声大姐之后,就走到了云梦初身边问道:“小初,你的风筝怎么会被别的风筝卷到树上去?”
林婵听到这个问话之后,脸色顿时一沉,这明显是什么都不看就偏心云梦初。
而赵亦茹更是直接,她不满的说道:“世子,分明是她的风筝把我的风筝卷到了树上才对。”
楚天佑淡淡的说道:“赵小姐,我问的是小初。”
赵亦茹顿时脸色涨红。
云梦初瞥了眼赵亦茹,想了想还是说道:“赵小姐原本应该在西边放风筝,但也许她看我这个南角的风向比较好就渐渐地挪了过来,两个风筝距离的很近,不小心缠在一起了,之后被风都吹到了树上。”
云梦初这番解释本来是很平和的,但是楚天佑对赵亦茹淡漠的说道:“赵小姐,下次还请记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乱到别人的地方插手,也不要试图动一些小的心机手段,不然,总会有你后悔的一天的。”
赵亦茹哪里受得了这种教训,顿时带着极为不满的语气反驳道:“世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分明就是她不对。”
不过楚天佑却没有再理会她,对云梦初和楚天宁点头示意,“大姐,小初,我先去见母亲了。”
他说着转身打算离开,不想却迎面看到了一脸歉然的林婵。
林婵穿着桃红色的梅花的十二幅湘裙,刚才的运动让她的小脸微微见汗。红扑扑的映着她桃红色的裙子,整个人越发的俏丽动人。
林婵微微屈膝,对楚天佑温柔的解释道:“十分抱歉,世子。表妹从小被宠惯了,做事难免有些急躁,还望世子不要介意。”
楚天佑对于她这番动作却只是淡淡的点头。没说好坏,快步走开。
林婵幽幽的看着楚天佑离开的方向,随后走到赵亦茹身边去安慰她,“表妹,今天这个事情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朝着小初那个方向去凑……”
云梦初仔细听着林婵说的话,那些话虽然句句在理。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安慰,但是实际上却是挑拨。
这种话听在原本就对她很有敌意又娇蛮任性的赵亦茹耳朵里,不啻于火上浇油,让赵亦茹对她的厌恶更深。
她深深地理解到一句话: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儿不露齿。
林婵……
希望林妍能把她斗掉。
之后关于彩头的事情。楚天宁做主让林婵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那样东西,剩下的四样平分给了云梦初以及赵亦茹,之后大家一起去了王妃那里。
此时王妃已经和两位夫人聊得差不多了,楚天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王妃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第二天早上去学堂的时候,云梦初好奇的问楚天佑:“三表哥怎么知道那个是我的风筝的?”
楚天佑淡然的说道:“除了你,我想不出谁会画那种图案。”
原来,是这样……
“昨天真是谢谢三表哥。”她笑眯眯的说着。
楚天佑抬起头。轻声说道:“没什么。”
对于赵亦茹,将来等她出嫁的时候,他可是有一份大“礼”等着送给她呢。
就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完这前十几年,让她也尝尝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九月初的时候,龚毅把各个店铺的账本放在了楚天佑的面前。楚天佑看别的生意都还算正常,有的盈利稍微多了点,有的盈利稍微少了点,不过这也都算正常的变化,只是……
绮丽坊的红利一直在降。
楚天佑皱眉问道:“绮丽坊的收益,怎么降得这么厉害。”
龚毅低声说道:“世子,京师的那家如玉楼,抢走了我们大半的生意,最近他们又新开了个分店,生意更加的红火,他们家的东西比普通的胭脂水粉好许多,偏生价钱又不高,弄得大部分人都上他们那里去买,绮丽坊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绮丽坊就要亏钱了。之前看您忙着科举没跟您说这个事情,现在您科举考完了,还请世子拿个主意。”
楚天佑沉吟片刻,之后问道:“有没有可能仿制出来?”
龚毅摇头,“世子,管事找了许多人试着仿制,但是都不得要领,想要出钱雇个师傅过来,那些师傅都签的是死契,没办法雇。”
楚天佑想了想,“替我和如玉楼的东家约个时间,我亲自和他谈谈。”
龚毅犹豫片刻,“不知爷想见的傅尘音还是景言?”
景言……
提起景言,楚天佑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些久远的画面。
那个明显还很小的景言,一脸稚气……会是如玉楼的东家吗?
“和傅尘音谈的怎么样?”
龚毅摇头,“世子,傅尘音虽然表面上和气,但是内里却不肯退让半步,坚决不肯跟我们合作或者卖出秘方。”
楚天佑淡淡的说道:“这很正常,我们的商行大,他跟我们合作只有被吞并的份,他们生意好大半靠的是秘方,卖了出去的话,如玉楼也别想立足了,既然这样,我还是去见景言吧。”
龚毅听后,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世子,您身份特殊,贸然去见的话,万一被人认出了身份,传扬了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楚亲王府位高权重,如果再让人知道世子富可敌国的话,他们楚亲王府想不被人砍刀都不行。
楚天佑淡淡的说道:“就跟前几次一样。我会易容的。”
龚毅这才略略放心,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这天,云梦初来到如玉楼的时候,一边看账本。一边听傅尘音说着,“绮丽坊的东家想找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