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你呢,让沈远宁平静的心又起涟漪,他微微侧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淡定的说:
“他们的搜捕重点是你,没有你在身边,我藏身很容易。”
“哦。”
韩玉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声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韩玉瑾来到城门处,看到伤员横七竖八的躺在城墙边上,入目都是淋漓的鲜血。
这还是有城墙的阻隔,那城外毫无依仗,由下往上攻城的人岂不是更是惨烈?
韩玉瑾不懂兵法,也知道这样居高临下是最易守难攻的。
且京城的守军都是最优良的部队,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破城而入?
天色微晓的时候,城外才停止了攻城,因为乾王的侧妃温怡被带到了城楼上,周承安被迫停止了进攻。
温怡是如何做了周承乾的侧妃,周承安心里一清二楚,虽说那主意不是周承安授意的,却是因他而起的,所以,一直以来周承安是满怀愧疚的。
韩玉瑾不知道这一切,只当是周承安单纯的因为乾王侧妃的身份,而停止攻击。
“守着城门的是冯时吗?”
沈远宁看到韩玉瑾注视着伤员,抿紧着双唇,在一旁说道:
“不是,是金吾卫的副指挥使郑建林,金吾卫的指挥使是承平伯,昌王这次宫变是他手下的副指挥郑建林阴了他,他也算机敏,当下就向昌王卸了职,昌王见他态度恭顺,他才逃过一劫。如今守着城门的,正是郑建林手下的金吾卫。”
韩玉瑾问道:
“承平伯原来跟谁亲近?”
沈远宁听出来韩玉瑾是想问承平伯原来属于哪个党派,说道:
“承平伯明哲保身,跟哪个皇子也不甚亲近。”
韩玉瑾站着那里若有所思,随后问沈远宁:
“依你看,金吾卫守着这四方城门,能坚持多久?”
沈远宁看着她。她眼中的关切是担心城外的安王吧?
“如果城外围着的是西北的楚家军。不出十日便可破城,只是现在城外的是靖南军,他们一贯擅长水站。这次就有些吃亏,京城所有武将的家眷都被皇后娘娘请进了宫里,其意昭然若揭,那些人虽然气愤。但也绝对会拼死抵抗,靖南军一时半会是进不了城的。”
韩玉瑾知道。楚天祥的人马牵制着辽东郡,根本就腾不出手给京城支援。
现在周承安一旦发起攻击,他们今天推出来的是温怡,那改天会不会将长公主她们推出来。虽说周承安不是周承乾,但是若是周承安不管不顾,将来会不会与周承乾有隔阂?
韩玉瑾看了看城门处。回过身坚定的说着:
“我不出城了。”
沈远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只听韩玉瑾又说道:
“麻烦你带我去趟承平伯府。”
韩玉瑾说的十分清楚。沈远宁听了则是更吃惊。
现在这个时候她去承平伯府做什么?
随后想到一种可能性,对韩玉瑾说到:
“承平伯骨子里就是个不想惹是生非的人,若不是陛下看着他哪个皇子也不亲近,也轮不着他做金吾卫的指挥使,切如今他已卸权,就算他现在还做得了主,他的家眷都在皇宫里,你以为他会帮安王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承平伯府,沈远宁在花厅里坐着,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承平伯跟韩玉瑾在书房,又过了许久,沈远宁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