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晴将药端来之后,韩玉瑾乖顺的将药一饮而尽,冬晴看着韩玉瑾喝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看到韩玉瑾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只见她抚着胸口,趴在床头,“哇...”的一口将方才喝的药都吐了出来。
冬晴看到,吓了一跳,忙上前帮着她拍着后背。
韩玉瑾本是用力将药吐出来,谁料吐完了药却没有收住,还在一个劲的吐,直到腹中没东西,再也吐不出,韩玉瑾才泪眼汪汪的抬起了头。
冬晴看她这个样子,忙去回禀了何世昭。
何世昭过来的时候韩玉瑾泪意还未消,一双眼雾霭蒙蒙,脸色素白着,没有一丝血色。
何世昭看到屋里已经收拾妥当,连韩玉瑾的被褥都换过了,虽说屋里熏着香,但那股浓浓的药味还是没有消散。
何世昭皱了皱眉头,问侍立在一旁的冬晴:
“怎么好端端的吐了?”
冬晴连忙跪下,说道:
“奴婢不知。”
韩玉瑾看了看何世昭,说道:
“不怪她,可能是我这些日子没有下床走动,有些积食,那药我吃了许多天,早吃腻了,今日不知怎么就吐了出来。”
何世昭见她开口,便没有理地上跪着的冬晴,转身对她说道:
“不吃药不行,不然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我让下人再去给你煎一碗药。”
说完就又吩咐冬晴说:
“再去给姑娘熬一碗药来。”
冬晴出去后,韩玉瑾心底喊糟,何世昭这架势,是定要亲眼看着自己喝下去的。
他越是这样,韩玉瑾心中怀疑就越厉害。只是她想不通,何世昭于自己素昧平生,何故做这样的手段,若是有仇,大可一刀宰了自己,为什么如此费力的禁锢自己?
韩玉瑾只在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不敢流露出来的。当冬晴又端来一碗药时。韩玉瑾故技重施,只是这次为了逼真,差点将胃都吐出来。
心中暗暗的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药不用喝了,但吐也能吐死。
连着吐了两次,韩玉瑾整个人都不好了。虚脱的躺在床上,微眯着双眼。
何世昭看着韩玉瑾眼前的样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说道:
“罢了,明日再请郎中来重新配制一副药。”
韩玉瑾有气无力的说道:
“多谢何公子。”
到了第二天,冬晴拿着一方木盒过来。随后就准备了蜜水服侍韩玉瑾吃药。
韩玉瑾见她打开是摆放着一排排的黑色药丸,心中忍不住暗喜了一下,冬晴见韩玉瑾不再像以前那样。吃药的时候皱着眉头,便展颜说道:
“公子让大夫配制了一些药丸出来。这样姑娘就不用受苦了。”
说着递了一粒出去,端过蜜水送到韩玉瑾面前。
韩玉瑾接过药丸,把它放到嘴里后,接过蜜水一仰而尽。
冬晴放心的收了碗,韩玉瑾面露困倦之色,冬晴扶着她躺下后就出去了。
韩玉瑾听到没了动静,忙把压在舌底的药丸吐了出来,满嘴的腥苦味。
何世昭听了冬晴的回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挥手让她退下了。
这时,门外进来他的亲随,回道:
“世子爷,容城太守传来消息,说安王不知所踪。”
何世昭眼神阴郁了起来,扬手就拍在一旁的桌案上,怒喝道:
“真是饭桶!”
那名亲随不敢接话,只等着他的吩咐。随后,便听他说道:
“吩咐下去,但凡是有可疑人员进入边城,全部监视起来。”
“是。”
那名亲随退下后,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正是之前太子的幕僚郝炳文。
自太子死后,郝炳文就悄无声息的离了太子府,跟了英国公府,这次英国公世子冯时来辽东郡时,他就一起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