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目成仇,只是有些误会。不信你们问问我爹我娘。”曾瑞庆辩解道。
“误会?误会你就不去参加你侄子的成亲大礼,你弟弟可是亲自带着你侄子上门请过你们了,你做的事情可像一个长兄?我可还听说,在你妹子家的婚宴上,你还不依不饶地给你弟弟难堪?亏得曾秀才厚道不与你一般心思计较。”萧家长老地吐了口旱烟,问道。
“你们大家什么意思,非要这么一边倒地替老二讲话?我们哥俩的事情我不想拿出来说,外人也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曾瑞庆见众人纷纷指责自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想苦心维持的好形象。
“没什么意思,我们知道你家的事情有些复杂,说不清,你们哥俩都跟你大妹子断了来往,你大妹子那人我们也知道些,原是她行事不对,我们就不过问此事。不过,今天,我们倒想知道,你们哥俩对这老人究竟怎么打算的?我听说是老二家买了婆子侍候着,你们哥俩谁也不预备把老人接了家去不成?”里正问道。
“这个,我爹我娘愿意搬出来住的,这样,我妹子几家过来住的时候也方便些,你们也知道,我大妹子一家跟我们哥俩断了来往,她一年来好几回,住的时间又长,还是分开来好些,还有我二妹,身体不好,每年都要过来养一个来月,住我家或老二家都不合适,前几年我小妹也一直跟我娘在一起吃住,这不为了我爹我娘方便吗?不然,我三个妹子总在哥嫂家也不是那回事,横竖我们也没短了爹娘的吃喝,况且,老二还给买了婆子,也累不着我娘什么,家里有事离得又近,喊一声就过来了。”曾瑞庆说道。
“老爷子,大婶子,你们二位怎么说?”里正转向老爷子和田氏问道。
“这个老大说的是实情,确实我家三个丫头回娘家方便些,大丫头和三丫头如今好些了,不怎么回来,我二丫头每年要过来吃阵子的中药,在二个哥哥家也的确不方便。”老爷子忙道。
“瑞庆老弟,虽说有你弟弟在,亏不了你爹你娘,只是,你是长子,爹娘不是你弟弟一个人的爹娘,你是长兄,你才也说了,弟不言兄过,我们也就不跟你计较赔礼的事情,只是还有一句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回去好好掂量着办,别以为我们都眼瞎了,只是个摆设。”里正说道。
“这个放心,前日端午那天我爹我娘就是回我家过的,我们可没忘了老人,年节什么的不是老二就是我们接了老人回家,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的。”曾瑞庆忙道,这一刻倒是对老爷子生出了几分感激,一大年老爷子没上他的门,可巧前日过去了,虽然他们没什么好脸色给老爷子,老爷子到底还是吃完了晚饭才走的。看来还是老爷子看得远,他这些年在外头忙乎,几乎忘记了村子里还有这几座大山,每个姓氏长房长孙推出来做长老,专管村子里的不平事。
原本老爷子也是其中的一人,可一则他住在镇子里,离得稍远了些,二则,他本身也不是爱出头的性子,每次村子里有人来叫他,田氏总在一旁拖后腿,嫌浪费了时间,久而久之,老爷子也就是个摆设了,曾瑞庆想到此中的关节,老爷子走后,他是曾家这一房的长孙,以后,曾家长老的位置可是他来坐,到时,要怎么拿捏曾瑞祥一家,还不是他说了算?想到此处,曾瑞庆不由得有了几分喜色。
子晴和林康平自然不知道个中缘由,只是见曾瑞庆的神色转喜有些讶异,两人对视一眼,林康平也摇了摇头。
“爹、娘,不如趁今日大家都在,给做个见证,爹娘还是搬回我家住去。就当为了儿子着想,为了子全着想,当初原本是我说好了,我占了老二的宅地,以后,爹娘就归我养,前段日子就是因为丢了工作,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爹娘,对不起了,儿子不孝,害二老伤心了。”曾瑞庆说完就对着老爷子和田氏跪了下去。
可惜老爷子和田氏都没有想跟他回去的想法,老爷子说道:“就这样蛮好的,我们也住惯了,吃食都有人打理,也不用操心,我们愿意吃点什么也便利,比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强些。年节的时候我们轮着去两个儿子家。”
几位长老见大家没有异议,站起来要走,林康平忽然对子禄耳语几句,子禄忙说道:“还有一事,劳烦几位长老做个见证。”
众人见开口说话的是子禄,有些奇怪,倒也坐了下来听子禄说话。
子禄说道:“当日我爹和大爹因为我阿公的事情掰扯不清,我大爹一怒之下,说了桥归桥路归路,所以,我三弟的成亲大礼也没有来。既然我大爹说了这话,而且也这样做了,为了稳妥起见,想请各位长老做个见证,以后,我大爹家的事情跟我们也没有关联。至于我大爹为何说出了这样的话,看在我们曾是一家人的份上,今日就给我大爹留个面子,不说出来。总之,绝对不是我爹对不起他。”
“这个我知道,他们两家一年多没来往了。”三婆婆说道。
“那是气话,怎么能当真?老二,你快跟大家解释清楚。”曾瑞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