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钟敏才艰难地将人连拖带拉地折腾到一间废旧的杂货房里。待缓过气来后很不厚道地弹了弹傻皇帝胖乎乎的肉脸,感慨道“算你小子命好,要不是遇到我,怕你自己怎么死得也不知道!”
说心里话,钟敏这会儿也是不太相信这位真是什么皇帝,你想呀,这要真是皇帝,皇帝丢了,这南朝朝堂上会不慌?这李睿还能稳稳地跟没事人似地坐在王府里?这皇帝会这么惨,倒在这后园没人理?
算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做大夫的天职,虽说他算不上是真真的大夫,但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有救不救,况且,这人身上所中的毒很古怪,非常有挑战性,所以不管这人是不是皇帝,他都打算试试手。
一天,李睿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关于皇帝的信。
“皇帝与钟敏,二选一;三日后,辰时;交易地点:醉香楼。”
沉着脸,轻轻敲了敲桌面“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唐坚眼神一闪“大厅的柱子上,这是扎在纸上的飞刀。”
扫了一眼柱子上扎刀的痕迹,李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再接过唐坚递来的飞刀翻看时,李睿的脸色已黑得如如锅底了,这把飞刀竟是当年他送给皇上的!
“啪!”飞刀被李睿拍在了桌子上,手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气愤,雷电似的目光射向众人“人都冲到了大厅,你们居然连人影子都没看到,要你们何用!”
大厅里顿时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包括唐坚自己。
寂静地整个大厅瞬间处于极至冰寒,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自建府以来,王爷就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压抑地大厅才缓慢地传来了轻轻地敲打桌面的声音,“咚,咚,咚”,每一声都似乎敲在心口中,一下一下的,拉紧着每一个人的神紧。
“阿坤!”敲击声霍然一停,李睿冰冷地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厉声响起,
“是!”阿坤走到跪了一地的下人中,突然伸手拿下了一人,将其摔到李睿面前。
唐坚一看,竟是自己的侄儿唐元清!
唐坚兄弟两个,父母死得早,是他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后来他跟了王爷,做了王府的总管,为了报答当年他哥的恩情就给他哥这根独苗在王府找了个差事。他这个侄子平日里看着也是个老实勤快的,怎么会……
“王爷……”唐坚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李睿没有看唐坚,只盯着瑟瑟发抖,惊惶无措,目光向唐坚求救的唐元清,然后轻轻摆了摆手,阿坤立刻从唐元清身上搜出来一块成色非常好的玉佩交给站在一旁的阿乾,阿乾将玉佩递到李睿面前,李睿扫了一眼,阿乾便放在了李睿面前的桌子上。
“哪来的?”李睿冷冷地看了一眼唐坚“这么好水色的玉佩只怕唐总管要出手也得掂量掂量。”
唐坚立刻垂下了头,原来还想为侄儿求个情什么的,现在……
唐元清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珠子一阵乱瞟,最后落到了自己亲叔叔身上,叔叔在这王府的地位他可是清楚得很,平日里谁不供爷似地供着他,就算是王爷在府里,他叔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现在,现在……
“叔求我!”唐元清慌乱地想要扑向唐坚求救,被阿坤一脚踢倒在地“王爷问你话呢!还不快老老实实地交待。”
“元清,有什么赶紧向王爷说吧!”唐坚急地冲唐元清叫了一嗓子。再不说,晚了,谁也救不了你了呢!
这一脚大概踢得有点狠,唐元清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说……我说,”唐元清艰难地爬起来,痛苦地拧着脸,嘴角挂着一缕细细的血丝“是……是八姨娘的丫环倩儿送的,她说八姨娘费心为王爷做了一碗参汤,不想让别人看到,托奴才能不能在辰时将大厅里的人清个半刻钟的时间,奴才真不知她们是做这个!求王爷,求王爷饶命啊!”
说着就要开始嚎,被阿坤厉声叱住了。
“带八姨娘和倩儿。”李睿冷着脸吩咐。
不一会儿,八姨娘和丫环倩儿就带到了。
一见大厅里的架式,原来笑如花的俏脸顿时僵在了脸上,拿着锦帕的手紧张地拧了拧,强装着镇定却难掩颤抖的双腿,而倩儿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唐元清时,两腿一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八姨娘刚准备行礼,就感觉什么东西飞过来,砸在了脸上。
“说!你把人藏在哪里的?”李睿厉声问道,那目光恨不得将八姨娘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