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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回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那,请姑娘少待。”
见那姑娘毫无不耐之色,却也不见一丝笑影地点点头,不由心下叹息:那样一个爱说爱笑的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年她的笑容是多么明亮和温暖啊。
刘苏静静等在山洞外,眼瞳宛若琉璃制成,丝毫情绪不泄。
阿阮再次出来时,看到这样一双眼睛,不免惊了一惊——比起活生生的人,那样的眼睛更像是偶人的琉璃眼珠,冰冷而漠然。
她谨慎地将一块葱绿绫罗的包裹放在地下,后退丈余。“姑娘,都在这里了。”
刘苏上前,拾起包裹,略略一摸,知晓不曾少了物品,便将包裹抱在怀中,点点头抽身便走。
“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啊?”阿阮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想,大约是受了很多苦罢。
她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问了出来。
“阿阮,”刘苏停下脚步,却不曾转身,“从两年前的三月起,我便不曾好过。”
不是收到诀别信的七月,而是阿兄离开的三月。自他离开……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少女怀抱包裹大步离开,阿阮忽地意识到——那时候她身上的“优释昙”分明还有余毒未清。
她与夫人提起,夫人曾说,纵然只是余毒,也足以让她活不过一年。那她、是怎样活到现在,还能对莺歌海发起钝刀割肉般缓慢又阴狠的复仇的?
刘苏抱着包裹在江边坐了一夜。
阿阮,你问我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