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二舅手下一个伙计说的事情,二舅出发前几天院里来了一个客人,身穿大红袍,不知道那伙计看到是不是就是喇嘛装,如果是的话,说明二舅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再就是旅馆窑洞里发现的那些东西,萨满教里的邪神,那种混合了草药和死尸的味道,在这个山谷中我又重温了一遍。由此可见,住在哪个窑洞里的人很可能早就来过这里了,而且那人跟二舅肯定也有关系,不然他不可能对这里的环境这么熟悉。
我有些头疼起来,越想疑点就越多,越想想不通的事情和地方就越多,我觉得有些关键的地方我还不知道,所以要光靠思考的话,是根本无法弄清楚这件事情的。
二舅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我想他是不想让我再问下去,他心里一定明白我肯定有所疑心,只是他不愿意再谈更深入的东西了。
我了解他,如果是他不想说的事情,我就算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索性也就不再自寻烦恼了,有那个时间去做无用功的思考,还不如趁着机会好好大睡一觉养养精神体力呢。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反正洞中无日月,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是常有的事情。我看看手表,一点多,应当是刚过中午的时候。洞中就只剩下我和憨厚的旦子了,他正坐在石壁的一角,用力的打磨着手中的一柄厚背刀。
旦子人虽然有些木讷,但身手却不错,我见过他跟人摔跤,三四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手中的一柄开山刀,对付三五个大汉恐怕是不成问题的。
我走过去问了一下,旦子不擅于撒谎,说二舅他们出去踩盘子去了。我有些惊异,这大白天的,在人家地盘上晃悠,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旦子看了我一眼,憨憨的笑了笑,道:“小二爷,没事的,有二爷在,不会出事的。”
旦子对二舅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我听了并不奇怪,虽然有些担心却没有说出来。直到我才完全几个小时后,二舅和扬子返回我才放下心来。
我奇怪的是那对小夫妻竟然没有回来,听二舅说,那两个人并不是他盘子下面的人,而是从一个老油子那里找来的,人倒是不错,就是经验方面跟旦子斜子他们比起来,可能有所不足。二舅说了,其实那人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这次让那一对小夫妻过来就是锻炼的,但这次遇到的事情有些大了,不知道是他们得幸运还是不幸。
二舅说着脸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我明白这一对小夫妻其实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二舅的盘口很大,下面的人不少,根本不需要找人帮忙,就算找人,也不会找这种没有多少经验的新手,看来这其中还有些什么原因的。
小夫妻男的叫吴军,女的叫吴倩,同姓又是两个字的在一起倒是蛮有意思。二舅派他们两人到村子外去监视那些土著的动向,他们在这里几天已经发现很重要的线索,只要那些土著们不出来捣乱,他们可以很轻易的找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