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体的脖子处,有一道很细的黑线,但仔细观察后却骇然发现,那并不是黑线,而是一道整齐的伤口。不,不应该说是伤口,因为这道黑线在整个脖子处饶了一圈,也就是说,尸体的头颅曾被割下来过。
这个发现实在是太惊人了,那脖子处伤痕的上下没有丝毫的浮肿和变形,再加上周围没有一点血污,基本上可以证明这是在人死亡后血液完全凝固的情况下动的手。不仅如此,这伤口上下的两个切面存在些微差异,比如大小,再比如颜色,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区别,却让我得出一个结论,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头颅和身体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的。
这种发现让人心中发寒,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个人在死亡后身体变得僵硬的情况被割下脑袋,我眼前的只是被拼凑出来的一具,甚至可能这个喇嘛的样子都是被人为装扮出来的。
天,这个发现太惊人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又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和意图?而面前这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承认,我的内心有些颤抖了,这人临死时都睁着眼睛,说明他在死亡的时候都是清醒的,或许他是被人杀死的,然后等尸体僵硬后再割下他们的脑袋,我打了一个冷战,这实在太残忍了,太可怕了。
唯一能想到的,或是这死掉的两人,或是下手伤害他们的人,之间肯定与喇嘛有关,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中死亡的人中有一个是喇嘛。
我感觉这中间的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党项族、萨满教、盗墓贼、考古队,现在连喇嘛也被扯出来了,谁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牵扯别的方面,这各个方面的人马又有着怎样盘根错节的关系?
知道这是枉死的人,我的胆量都好像变小了许多,不敢再看它的脸它的双眼,这种感觉比之前面对那红眼诡尸的时候还要紧张恐惧。
尸体哪怕一丝细微的变化都牵动着我的神经,然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身体从大腿以下都已经埋进了积雪,而且还能感觉到身体仍然在不停的缓慢下坠。
尤其是脚部,一种刺骨的疼痛传来,我知道我的脚已经落进水中了,照这种陷落的速度,不出十分钟这块地方就会塌陷。
更可怕的是我的脚并没有失去触觉,能感觉到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咬我的靴子,那隔靴挠痒般的触动,总让人心中有些毛毛的。
“斜子,你丫的死了吗?你要还磨叽,小爷我就要被鱼给吃了。”我焦急大叫,这时候也顾不得忌讳了,反手扣住身后的尸体,只要能减缓陷落的速度,就是爬到尸体上我也会照做。
斜子的效率还是蛮高的,我刚喊过不久,纤细的绳子便垂落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