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说道:“小丫,还有一根金条别说出去,这次也不知你阿父能不能成事,若是不能,这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希望了,若是娘这次生产有危险,金条你就拿着防身,也不要去赎你二姐了,想来,在大户人家府里过日子还松快一些。”
说到后来,颇有些认命的感觉。
姚静心中很不自在,自己空间切割出的金条已经上百了,看着娘为了一根金条千方百计的打算,她心疼得紧。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阿父会将二姐赎回来,阿母你和弟弟会母子平安。
晚上,家里吃了一顿好的早早休息,不过谁都睡不着而已。
第二天清晨,姚父在一家子送别下,踏上去了郡府的道路。
随后,每一天,都让姚家母女度日如年。
姚母刚有身孕,姚父就去郡府,当然立刻引来大母的问责,姚母当然不会告诉大母和村子里的人是去赎二丫,只说二丫给家里捎回东西,所以姚父去看望看望。
这惹得大母连问姚母二丫是否捎回了什么东西,而后得知只是一些针线,立刻就没了兴趣。
古人离家去远门是很让人担心的事,一是交通不便一去就好些年,二是路途容易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比如山贼。所以才有诗人每每离别之际,家人和自己纷纷泪满襟。
郡府离村子的路也有十来天的路程,也算远途,姚家一家人担心并不稀奇。
终于,一个月后,姚静突破到能举起六十斤时,姚父衣衫褴褛地回来了。
姚家一家人先是开心,可没看到姚燕,目光又失落了起来。
姚父颤抖着嘴将五十三两银子拿出来让姚母重新收好。
原来,姚父为了不惹人注意自己身怀重金,便省吃俭用,几乎快乞讨到了郡府。
到了郡府后小心打探了些消息,因为听进姚静说得大户人家看衣服通报,所以姚父将身上剩下的三十文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
新衣不算贵重,但很整洁,怎么看和郡府普通百姓不差了。
然后姚父又去兑换了金子,在郡府信用钱庄兑出了五十五两。
钱庄很大,五两金子还真没被钱庄放在心里,毕竟,大户人家的奴仆时不时的会拿些金子兑银,姚父真不起眼。
加上姚父不知是小心还是胆小,在钱庄没一个客人才进去,所以保密性很不错,没什么人盯上他。
如果他穿着一开始进城那恍如乞丐的衣服前来兑银,钱庄就是不在意五两金子,也会注意到姚父。
可以说,真的是万幸了。
不过,兑银子是幸运,可寻人就不幸运了。
据牙婆带来的消息,姚燕是被郡府刘主簿家买去的。
姚父去了刘府,花了一两银子府中下人才得以给他打探一二。
打探的结果却很不如人意,原来姚燕进了府被改名叫杏儿,今年三月被提拔成了伺候丁夫人的二等丫头,不过丁夫人只不过是个妾室,这年代大户人家,不仅妾能买卖送人,连妻子也可以的,当然只限于娘家不强的妻室。
六月,丁夫人被家主送给了南边来的袁家三公子,丁夫人被允许带走了两个伺候的丫头,其中一个就是改名姚燕的杏儿。
姚父来晚了半年,当天在街道上哭了半天才落魄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