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涨红脸把手缩回来:“朱、朱哥,您别这么说。”
猪哥见她脸红,以为有戏,立刻乘胜追击道,“我家里已经催促我买第三套房,可我一直拖着,就是打算先交个女朋友定下来再买,好能够将未来老婆的名字加在房产证儿上——”
三栋破茅屋就想换个老婆?娶条狗还来得快些!
又一快鲜美的茄肉被插-烂。
吴耐看一眼他面前惨不忍睹的餐盘,啧啧道,“想不到这猪哥还是个土豪,c市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三套房的,吾等屁民用命啃老才换来一套——”
苏茶看着猪哥,不自在地说,“我有住的地方,用、用不着房子。”
这无心的一句话出来,猪哥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苏茶年轻漂亮,又是经过非正式渠道进入的公司,前段日子还跟传闻中高管二代打得火热,又据说还是住在价格昂贵的单身公寓……
这该不会传闻属实:真是被人包养的吧?
操蛋!
猪哥心火一烧,在心中骂咧女人都是骚,见到钱就张腿要。他心里恨是恨,可却又实在瞧着那张清纯娇媚的脸蛋勾人,最后不死心地想:管你是谁养的,老子养不成好歹要睡一次!
于是便一下子凑向苏茶,猥琐地问,“你跟哥哥说实话,一晚上,就跟哥哥睡一晚上,多少钱肯干?”
苏茶闻言脸色大变,动了怒:“你乱说什么话!”
“装什么贞洁,”猪哥伸手来拉扯她。
苏茶又急又怕,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餐盘,狠狠盖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发出咚地一声脆响。
菜油流了猪哥满身。
好在这时候饭堂已经基本没人了,否则再给苏茶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公共场合撒泼;但也正是因为没人,她对面的猪哥被泼了满身,自然要光明正大耍流氓,于是一把狠狠抓住她的胳膊:
“你这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放开我!再这样我叫人了!”
“你叫啊!让人来看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四处勾搭人的……啊!”
猪哥话还没吼完,突然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惨叫,被后方飞来的整条长凳砸得肩膀喀嚓一声,被迫松了手,踉跄着回转过身,看向不明物飞来的方向。
结果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凶手,迎接他的就是猛烈的拳打脚踢。
下一刻,单方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茶惊慌地后退几步,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男人,以及地上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朱从。
傅衍一声没吭,连句多余的咒骂都没有,下手却是一如既往地毒辣,等保安赶到阻止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鼻青脸肿成了真正的猪哥了,120很快赶到,猪哥被送去了医院。
吴耐上前来,心有余悸地道,“尧、尧哥,这是不是搞过头了,一个月的工资连医药费都不够赔了啊……”
苏茶听到吴耐的话,整张小脸如饮砒-霜,哭了起来:赔钱的事我怕也得摊上了。
傅衍擦了擦手,推开吴耐,人模人样地朝苏茶走过来,摸了摸她惨白的脸蛋,虚伪地安慰道,“乖,别哭了,哥哥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苏茶一把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
她心中委屈又愤怒,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早上才骂她贱骂她破鞋,现在半天都没过,又腆着脸来扮好人。
她被同事缠上,还不都是他害的!
“我没哥哥,我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苏茶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傅衍肯定不会让她走,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傅尧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你跟哥哥好好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茶闻言浑身一怔,诧异地转过脸来,“你、你——”
“又不记得我了?”他浅笑,低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了点劲儿,声音温柔地哄道,“别委屈了,都是哥哥不好,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让傅尧那个王八蛋出来了,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了好不好?”
苏茶原本白遭了一场委屈,完全莫名其妙,她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算了,大不了以后跟那只可恶的哥斯拉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他又突然这样温柔地哄她,虽然是换了一个芯子,可还是让她积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流。
傅衍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严肃关切,将她圈在怀里柔声安慰。
“你是傅衍?”苏茶从他怀里钻出来,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
傅衍淡笑着点头。
苏茶哭腔一顿,随手操起一餐盘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画面一下子都禁止了。
傅衍僵硬在原地,头上菜汤顺着发际流下,黏糊糊流在了脖子里,配上他此刻不可置信的眼神,这样万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让一旁观战的吴耐机智地拍照留了个念。
#万万没想到#
傅衍咬牙切齿:“小茶——”
苏茶哭得直抽噎,却依旧不服气地瞪着他,最后她气不过,还上前狠狠推了他一下,大声吼道:
“王八蛋!被你亲过睡过的女人排到护城河,那你去护城河里找妹妹吧!你这种破鞋……送我、送我我都不穿!”
吼完转身就跑。
破……鞋……破鞋……破鞋!
吴耐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憋了好久他才憋住笑,严肃着脸对浑身狼狈的‘破鞋’说:“尧哥,先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