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漂亮的美目瞪着简封昱,“横在我们中间的苏瑾瑜已经死了,你也同意和我在一起了,现在搞出这种事情,是想落我和赵家的面子,还是说你的真爱就那么廉价,这么快又看上另外一个戏子了?”她轻蔑的扫了一眼柳诗白,“还是这种档次的。”
柳诗白这种只会耍阴招的货色,上不得台面,赵雨绮比看不起苏瑾瑜更看不起她。她是赵氏集团未来的最大股东,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小角色犹如跳梁小丑,不屑和这类人耍心眼,浪费精力。
简封昱抬起怀中女人的下巴,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我觉得她不错。”
“而且我同意和你结婚,并不代表这一辈子就和你过了。我找我认为听话体贴的,你也可以找合你心意的。”
他在柳诗白另外半边没有受伤白皙的脸上落下一吻。
“你——”
赵雨绮美艳的脸上浮上一丝扭曲,“好、好!看看是你新欢重要还是旧爱重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苏瑾瑜的墓掘了,让她一起看看你的新欢!”
“哦,还有那些证据!”
简封昱的脸色微变,赵雨绮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她在心底暗暗数了三个数字,三、二、一。然而简封昱并没有跟上来制止她。
赵雨绮咬了咬唇,现在有点怀疑简封昱到底最喜欢是不是苏瑾瑜了?还是这个更让人恶心的新欢。
但当她将大门一摔,就要离开时,简封昱最终还是跟上来了。
她嗤笑一声。
似讽刺又似自嘲。
……
赵雨绮看着副驾驶座的男人,他似乎刚洗过澡不久,短发还微湿着,比起平常稍微少了一点冷硬,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他还是依旧的心狠、冷情,就像是永远捂不热的石头。
他们也曾经有过从前,那段时光很美好,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了。
从中学到出国留学,他们都是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
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男人,在很早以前。简封昱还是高中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他站在偌大的礼堂上,英俊而优秀,丝毫不怯场且见识深远,侃侃而谈让老师都忍不住叹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耀眼却内敛。
她很快就了解到这个男生。
是高中部的学长,她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优秀的男生家世也同样的优秀。你看,上天都觉得他们是最匹配的,无论是外在因素还是内在条件。
这个男人也曾对她不那么冷漠过。
这款兰博基尼是性能跑车,轻轻一踩油门车速就飞快。更何况赵雨绮将油门重重的踩了下去,瞬间提速到一百八十迈,快如闪电,放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阵大风刮去,瞬间绝尘。
好在这里是在郊外,车辆不多。
赵雨绮单手握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抚摸在简封昱的脸上,她不看前方是否有车辆,反而侧首看向了简封昱,从男人的饱满的额头,冷漠的眼,笔挺的鼻,到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赵雨绮轻声的问:“封昱哥,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想法吗?”
不等男人回答,她就轻笑了一声,自问自答,“我好想和你同归于尽,车速快到二百迈了,如果现在撞击上任何车辆或者静物,我们都生存率都不超过百分之一。”
简封昱道:“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是啊。”赵雨绮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我也不想和你现在死。”
“我们还有更多的未来呢。”
“订婚、结婚、生子、一起慢慢变老,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
她的语气很徐缓,声音很清脆,明明是情到浓时的甜言蜜语,但听在耳朵里,却给人一种诡异感,惊怖。
像是女巫的诅咒。
……
赵雨绮松开了紧按住油门的脚,车速恢复了正常,她也目视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认真的开车。
车内太安静,也太压抑。赵雨绮随手打开了音乐。
CD正好放到了一首经典的老歌,男人的声音压抑的,悲伤的——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歌手的声音很纯净,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将人一下子勾进去。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简封昱皱了皱眉,伸手按掉了歌曲。但赵雨绮偏偏跟他作对,在下一秒又打开了,歌手的声音透出来,敲打在人心——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赵雨绮随着歌手的声音轻轻的哼起来,直到这首歌播放完,她才说话,“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歌曲,《白月光》,白月光。”
“只可惜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白月光。”
她看着简封昱冷硬英俊逼人的眉目,那没有丝毫的情绪,轻轻的说道:“我知道有时候自己很犯贱,那么多男人,非纠缠上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可感情的事谁又能真正做主呢?”
赵雨绮艳丽无双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封昱哥,我决定提前订婚仪式,就定在下月好不好?我忽然想通了,日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嘉宾,只要有双方家长见证就够了。”
她的笑容美艳慑人,“我相信封昱哥也一定会同意的。”
“只要你还在意苏瑾瑜的死因。”
“至于那个新欢,呵——”
……
简冉纾在回海城的当天下午,就去医院探望了简封哲。简二哥早就对医院各种不满了,但这次实在受伤很重,需要各种后续监测检查和复健,这些都不能在家里进行,主任医生强烈驳回他要出院的要求。
简封哲在顾衡之离开的那天晚上还被哀鸿遍野的胖揍了一顿,直到现在有损他光辉形象的淤青才消褪了一些。
简冉纾很惊奇的注视着他脸上还遗留的淡淡青紫,总觉得二哥脸上突然出现的痕迹,和不久之前的一次有惊人的想死,她问道:“这是又摔了一跤,还是又从长城上蜿蜒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