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虽这般说,可嘴角仍不由自主地上扬。
越慎言低头在卫昭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抱怨道:“你二姐怎么还没嫁?”
越夫人几番上卫相府去寻卫夫人商议他同卫昭的婚期,卫夫人只借口卫昀还未出阁,作为妹妹的卫昭不必着急。
“我二姐得明年呢……哎呀你别这样,光天化日的,没得让人看到了。”
卫昭说着,暗中推了越慎言一下。
越慎言知卫昭爱害羞,松了搂在她腰上的手,复又牵起她同她十指紧扣着。
看到越慎行休息好了又开始翻跟斗,卫昭“噗哧”一下笑出声,指着他对越慎言说:“怎么也不见你翻跟斗逗过我?”
越慎言闻言有些尴尬。
清咳了一声,越慎言支吾着说:“你要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卫昭扭头看了他一眼,乐不可支:“你还当真了?我没事让你翻跟斗做什么?”
越慎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自家蠢到死的二弟,无奈地说:“阿爽这样不行啊……光会翻跟斗哪里够用?”
卫昭深以为然。
要是翻跟斗能泡到妞,那么孙悟空岂不是泡遍天下美妞无敌手了?
……不过事情要多面看待。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搞不好谢婉就爱这样会翻跟斗会翻花样跟斗的少年郎呢?
————
不知道谢婉看越慎行翻跟斗腻不腻,反正卫昭和越慎言两个腻了。
默默地从后花园里走开,卫昭开口问越慎言:“看他俩这样是八|九不离十了……越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去谢相府上提亲?”
“等这阵子的风头过去吧……”越慎言说着,微微蹙起眉头,“就是之前因为阿爽伤到刘璋的事情,我们越家许了雍亲王一件事……我就怕他们家要拿这个人情来压……”
“雍亲王府不至于这么恶心吧?”
卫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里也没底。
这半个月里,自己的下限不断被雍亲王府的人刷新,卫昭明白只有她卫昭想不出来的,没有他雍亲王府恶心不出来的。
何等令人作呕的一家子!
越慎言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关于雍亲王府的话题两人都不想多说,双双沉默了一下,卫昭突然想起越四:“咦……小四呢,今天怎么没见到她?”
“你不知道?”越慎言有些吃惊,不过略一想想又想通了,“不过也是,我同你也好久没见面了……上个月月末的时候我娘亲将她送到了雨霖庵,让她在里头住个一年半载的,压压她跳脱的性子。”
雨霖庵是先帝妃子修行的地方,甚少有外人涉足。
越夫人这回送越四去,想是下了很大决心。
卫昭吃惊过后,头一个问的就是太子:“那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越慎言甚是无奈:“太子以为我娘亲要送小四出家去呢,来我们越府上闹了两回,惹得皇上震怒,被扔出京城历练去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听说越四太子两个人接连被流放,卫昭只替他俩感到庆幸。
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如何成长?还是离开了父母的庇护,独自生活才能快速成熟。
他两个一个是未来君主,另外一个若不出意外当要母仪天下,若是这么一直幼稚下去,大周朝前途堪忧。
看着卫昭脸上有欣慰神色,越慎言突然又酸歪歪地起来:“我同你也许久不见面了,你怎么也不问我好不好?”
卫昭白了他一眼:“你这会儿不正好好地站在我跟前么?”
问什么问?
越慎言四下瞧瞧没人,给了卫昭一个大大的熊抱:“你都不知道卫夫人不让我见你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睡着也总是做噩梦,梦见卫相嫌弃我年纪大,不让你嫁我,说要解除婚约。”
卫昭大囧。
可真没想到越慎言对卫相的了解如此之深啊……
卫相可不是一直对三个女婿年纪大这回事耿耿于怀来着?
想是这么想,但是卫昭是绝对不会同越慎言说的。
抬了头去看越慎言,卫昭语气温柔地安慰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卫相府就杵在那儿呢,要是我们家老爷真悔婚了,你就去放火烧了我们宅子。”
越慎言噎了一噎,心情十分悲壮:“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卫昭偷瞧了四下无人,眉眼弯弯一笑,一把勾住越慎言的脖子,踮起脚吻上去:“那这样安慰呢?”
————
卫昭柔软的双唇贴上来时,越慎言就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如同久旱遇甘霖一般深深地亲吻她,像是要吸掉她的魂儿一样地亲吻她。
感觉到越慎言的不安和纠结,卫昭想要说些什么抚慰他。可卫昭的头才往后移一移,越慎言就执着地追上来,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尽数都吃了下去。
越慎言这吻来得气势汹汹,像是要将卫昭拆吃入腹似的,不给她闪躲和逃避的余地。
卫昭的思绪忽远忽近,飘渺不定,可全然一片空白,只感觉得到他手心灼热的温度,还有自己如擂鼓一样激烈急促的心跳。
明明同他相知这么久了,为什么每一次亲吻,都能如同初吻一样?
————
长久的深吻之后,越慎言终于给了卫昭一丝喘息的机会。
卫昭依偎在他怀中努力调整着气息,好不容易平息了,却听到耳边有一声陌生的清咳声。
卫昭条件反射似地要往后蹦开,却不想越慎言牢牢地抱着她。
卫昭羞得不敢扭头去看来人。
越慎言蹙着眉头,不高兴地望着那人问:“阿难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难是越家老三越慎知的小名。
这时候越慎知略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鼻子,说:“我站了好一会儿了……你俩都没注意到我……”
卫昭这时候狠不得要钻到地里去——花擦好丢人!
越慎言一脸坦然淡定,保持着搂着卫昭的姿势,又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越慎知目光掠过卫昭身上,毫无悬念地收到了大哥的一记眼刀。
又咳嗽了一声,越慎知方开口道:“刚刚雍亲王府来人了。”
越慎言心中浮起不祥预感:“他们来做什么?!”
越慎知轻轻叹了口气,答:“来讨上次二哥伤了刘璋的那个人情。”
越慎言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可还是不得不问:“他们刘家有什么要求?”
“他们……说不许我们越家同谢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