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越府的越四小姐约了我今日去她家里试吃她新研究的糕点……”
卫昭慢吞吞地回答。
卫夫人眉头一皱,问:“请帖呢?”
“我同越四小姐都是口头约定的……”
卫昭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卫夫人。
卫夫人完全不吃卫昭这一套,又问:“那传口信的人呢?”
“夫人~!”卫昭软绵绵地叫了卫夫人一声,向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您这跟审人似的,您的昭儿是那样的人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还要不要好好做母女了?
卫夫人侧了头,目光扫过卫昭的手腕,然后一把抓起卫昭的手腕:“你衣袖里藏了什么?”
卫夫人目光锐利,卫昭无所遁形。
卫昭老老实实摸了那个荷包出来,呈上来给母亲大人看:“绣给越四小姐的。”
卫夫人面无表情地接来看了。
就是一个如意形的荷包,上面绣着金鱼戏莲。
卫昭这时候心中有些侥幸。
好在没有不矜持地绣什么鸳鸯啊并蒂莲啊的,被抓包真的是要说不清楚了。
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那荷包,卫夫人又拿起来嗅了嗅,揪出疑点:“这香气太隐淡了罢?闻着倒像是给哥儿带着的。”
卫昭提着心,忙回答:“越四小姐不爱那些浓郁的香,是以我仅往里面放了些黄熟香,所以闻起来淡淡的。”
卫夫人审视地看了卫昭一会儿,方把荷包还她:“那你去罢,莫让四小姐久等了。”
好不容易过了母亲这关,卫昭心中一松,恭恭敬敬接了荷包,同卫夫人告了礼,出门去了。
上马车的时候卫昭的心还在砰砰跳。
按着心口,她越想越觉得……卫夫人已经看破了她这回事……
哎,看穿就看穿了吧,打死不承认得了。
卫昭想着烦恼着,就来到了威武将军府。
卫昭才被越家丫鬟领着在客厅坐下喝茶,越慎言就来了。
“咦,你怎么会在家?”
卫昭有些意外。
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按理说越慎言应该是在马军营才对。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特地告了假回来收拾行李。”
越慎言答完,往卫昭脸上一看,不由得蹙起眉头:“两只眼睛怎么红通通的,这几日没休息好?”
卫昭赶紧别开头不让他看:“没事,今天早上洗头,水流到眼睛去了到眼睛里了。”
“怎么这么小不小心?”越慎言一听,忙凑过来拉开卫昭的手,“让我瞧瞧,莫要不小心发了炎。”
卫昭闪躲着不让他看:“已经让蒹葭给上了眼药了,无事。”
无奈越慎言力气大,卫昭还是被他扯过来看了眼睛。
“这满是血丝的,倒像是熬夜了。可是临近相爷出行忙的?”
越慎言说着让下人把卫昭跟前的绿茶撤了,换盏枸杞菊花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