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藏龙卧虎平阳地群英聚会昌华夏(中)
不一日,任是非来到祁连山下,只要过了祁连山,渐行向南,就可以回到长安。算算时日,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到长安,和大哥相见,很是高兴。
一心东归,来到山下,毫不停留,打马直进。祁连山连亘数百里,山路崎岖,马行不快,任是非在山里走了两日,还未走出祁连山。
到第三日中午时分,正行间,从草丛里蹿出两个强盗,喝道:“喂,小子,想活命,就把东西留下。不然的话,哼!”任是非哪把两个剪径的毛贼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两只小毛毛虫,也配在老子面前卖狂,不照照镜子,你长的啥丑模样。”
两个强盗是山中惯匪,横行惯了,平常剪径,稍不如意,动辄杀人,给任是非一通调侃,弄得勃然大怒。左边强盗把手中九环刀一晃,刀背上的九个刀环叮噹作响,喝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识得九环太岁的厉害。”任是非漫不经心地道:“老子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又能把老子怎样?”九环太岁只想吓吓任是非,哪知任是非竟是直承活得不耐烦了,没台阶可下,道:“太岁爷老子就成全你。”手中九环刀,径往任是非身上招呼。出刀甚快,风声隐隐,也算得上造诣不凡,他遇上的是任是非,这点功夫,只能算三脚猫功夫。任是非眼皮也不眨一下,直等九环刀离胸口三寸,左手食中二指伸出,夹个正着。任是非上清真气大成,又习得瑜珈八法,内力修为,睥睨宇内,虽只两根手指,无异于钢钳,九环太岁只觉九环刀如被铜浇铁铸一般,使出吃奶的力气,脸涨得通红,休想动得分毫。九环太岁夺不下刀,手一甩,想松开刀柄,刀上传来一股吸力,吸得牢牢的,甩也甩不掉。涨红了脸,站在当地,动弹不得。
另一个强盗叫一枪夺命侯子霸,见九环太岁情况不妙,一抖手中夺命银枪,挽起斗大的枪花,向任是非分心便刺。枪出枪花如斗,也算得上造诣不凡,遇上任是非这等大高手,无异于以卵击石。任是非左手抓住九环刀不松,小指和无名指,直往银枪上夹去。以任是非的武学造诣,绝不会失手,把银枪夹个正着。两个强盗奋力回夺,任是非左手夹住九环刀和银枪,仍是纹丝不动。侯子霸见势不妙,想甩掉银枪,枪上生出吸力,和九环太岁一般,甩不掉。
任是非漫不经心,浑若无事,笑吟吟地着二人夺兵器。二人方始明白,遇上了绝顶高手,九环太岁脑筋甚灵,忙道:“小人不知大侠驾临,多有得罪,请大侠饶命。”任是非左手一振,九环刀和银枪从中折断,左手向后一挥,手中半截断刀断枪,直飞出去,插在一株合抱大树树杆上,刀身枪杆,尽没入树。
半截断刀断枪,至少也有四五尺长,尽没树中,这是何等功力,二盗瞧得桥舌不下,过了半天,扑地跪倒,向任是非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任是非道:“叫什么名字?”九环太岁道:“小的叫黄百岁,匪号九环太岁。”侯子霸道:“小的侯子霸,匪号一枪夺命。”任是非道:“听你们的匪号,就知不是好东西。你们平常定是杀了不少过往商旅,是不是?”是不是三字用上了真气,二盗只觉头晕目眩,气血翻腾,耳朵嗡嗡直响,几欲晕去。
九环太岁道:“回大侠,小的是杀过人,那都是他们不听话,要是听话,小的也不杀,最多割下耳朵鼻子什么的。”他给任是非一吓,什么都招了出来。任是非怒道:“听话?你们劫人财物,还要人家听话,世上有这道理么?”二盗连大气也不敢出。
任是非道:“你们要是劫财不算,还要劫色,也要人家顺从你们,不得反抗?”侯子霸道:“回大侠,小的二人只劫财,不劫色。”任是非喝道:“真的?”侯子霸头皮发炸,忙道:“回大侠,是真的。”任是非见他不似作伪,脸色稍霁。
任是非就要废掉二盗武功,让他们滚蛋,黄百岁道:“大侠,小的二人不劫色,游四当家才劫色。”他被任是非的武功震住了,不由自主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侯子霸忙向黄百岁使眼色,已来不及,黄百岁已说了出来。这一切,任是非瞧在眼里,右手一长,重重打了侯子霸一个耳光,骂道:“你敢给老子耍花枪,活得不耐烦了。”一掌用力甚大,侯子霸摔在数丈之外,牙齿也不知给打落了多少颗,侯子霸捂着脸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任是非不去理他,对黄百岁道:“游四当家是谁?”黄百岁见侯子霸的痛苦模样,心胆俱裂,哪敢不说,忙道:“游四当家就是游伯杰。”任是非立时记起三年前,在弘农郡抓飞贼,把游伯杰抓住,刑场正法一事,道:“游伯杰不是已经死了?”黄百岁道:“是,是,大侠明见万里。”任是非骂道:“祁连四怪,英雄豪杰,猪猡狗熊还差不多。还有三个,还在山上?”黄百岁道:“回大侠,三位大当家的还在山上。”
任是非心道:“祁连四怪为祸江湖,投靠嬴复,隐居在祁连山,定有古怪,既然老子来了,顺便除去,免得再为祸江湖。西域已给老子说动,报汉使者不日就要到来,要是山中多强盗,两地交通不便,老子还得把山中强盗尽数除去,好让他们来去自由。”心意一决,道:“三怪在什么地方?”黄百岁道:“就在前面不远,半天路程就到。”任是非道:“你们在他们眼皮下做案,他们不过问?”黄百岁道:“回大侠,小的每次作案,自己得三成,其余七成,都给了四位当家的。”任是非道:“他们是祁连山的瓢把子?”黄百岁道:“大侠说得是。祁连山中的兄弟,都得听命四位当家的。”
任是非心道:“这样一来,倒省了老子不少麻烦。”道:“很好,很好。”抓起侯子霸,点了他几处穴道,道:“老子已用独门手法,点了你的死穴,只有老子才能解,要是过了明天午时不解,你将全身经脉僵死,死时惨不堪言。要不要试试?”侯子霸给他一个巴掌打得七荤八素,哪敢试,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任是非道:“想活命的话,就得给老子做一件事。”侯子霸道:“大侠吩咐,小的一定做到。”任是非道:“你不做到,也没关系。”侯子霸忙道:“小的一定做到,小的一定做到。”
任是非道:“你去给游伯英,游伯雄,游伯豪说,任是非拜山。”黄侯二人大惊失色,道:“大侠是任是非任少侠?”任是非傲然道:“正是。如假包换。还不快去。”侯子霸万未想到,竟打劫到任是非这个小煞星头上来,素闻小煞星折磨人的手段多得很,只吃了这点苦头,那是万幸之至,向任是非磕头道:“小的这就去,小的这就去。”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去了。
任是非道:“带路。”虽没叫名字,黄百岁也明白,是要他带路,忙道:“请任少侠跟小的来。”走在头里带路。任是非牵了马,跟在他身后。
黄侯二人给任是非一通折磨威吓,吓得心胆俱丧,为了要讨好他,特别卖力,一路小跑,向祁连三怪的山寨而去。
行了大约两个时辰,来到祁连三怪的山寨。守寨喽罗识得侯子霸,道:“侯兄弟,今天收成如何?”侯子霸苦着脸,道:“凤大哥,快去报告三位当家的,任是非任少侠拜山来了。”这守寨喽罗叫凤天华,兀自不信,脸一沉,道:“侯兄弟,你在胡说八道,任是非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祁连山来撒野。”
任是非就在侯子霸身后五丈,听得清清楚楚,道:“谁说老子没胆?老子不就来了。”右手一扬,使出五成真力,一道强劲的劈空掌力击出,打在山门上,山门是用手臂粗的树枝做成,甚是坚牢,也禁受不起他的掌力,给打得四散纷飞。
凤天华哪见过这等掌力,吓得脸色大变,颤声道:“朋友是谁?留下万儿来。”任是非脸一沉,就要自报姓名,侯子霸抢着道:“这位就是任是非任少侠。”凤天华兀自有些不信,颤声道:“你就是任是非任少侠?”任是非大名早已播于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何况任是非还杀了四当家游伯杰,山寨中人自是闻之胆裂。刚才,凤天华以为侯子霸胡说,才逞口舌之能,要是知道任是非真的在这儿,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任是非傲然道:“正是你家爷爷。”大步向山寨走去。黄侯二人紧跟着。凤天华不敢不信,忙道:“快去禀报大当家,任是非任少侠拜山来了。”
寨门口闹了起来,早已惊动不少喽罗,听闻任是非到来,心想那可是天下第一煞星,专门折磨人,要是给他抓住了,苦头有得吃,四散奔逃,不住叫道:“任是非拜山来了。”也有不少人去报告三位当家。
祁连三怪得报,游伯英道:“任是非自己送死来了。四弟的仇可以报了。”游伯雄最是胆小,道:“大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任是非敢单人独骑前来拜山,定是有备而来,我们还是避避的好。”游伯豪素知这位兄长胆子甚小,要他为四弟报仇,只有鼓鼓他的气,道:“二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不是练成了九幽玄冥掌,正好拿他试掌。我就不信,任是非有三头六臂,合我们三人之力,拾掇不了他。何况,祁连山中数百弟兄,都得听我们的号令,任他任是非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游伯英拍拍游伯雄的肩,道:“二弟放心,一切有大哥我担着。”游伯雄给兄弟两人一番言语,打动了心,胆子也大了几分,跟着老大和老三出去见任是非,心中有些不踏实,走在二人身后,要是任是非真的厉害,可以逃得远远的。
三怪来到寨中广场上,任是非已在黄侯二人的簇拥下,牵着马和骆驼,来到寨中广场。任是非一瞧,三怪都是中等身材,脸庞瘦削,正中是大怪游伯英,一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华贵异常,十足十的大财主一个,手里握着两串珠子,价值不菲,极是珍贵,搓来弄去,爱不释手。祁连三怪各有所好,大怪贪财,二怪胆小如鼠,爱好不打架,三怪好酒,四怪好色,自命风liu。左边的是三怪游伯豪,一个酒糟鼻,一身酒气,右手提壶,左手举杯,自斟自饮,啧啧称好。
游伯英冲着任是非道:“你就是任是非?”任是非道:“你在大呼小叫什么?你爷爷老子来了,也不认识,你眼睛瞎了不成?”游伯英怒道:“任是非,你少卖狂。”任是非道:“老子不是来卖狂。”游伯雄忙道:“你是来干什么?”他胆子小,不打架最好,任是非既然不是来卖狂的,总有商量余地,要问清楚。他躲在二人身后,要是不说话的话,还真难被发现。任是非道:“老子来撒野的。”游伯雄道:“这,这,还不是一样?”卖狂和撒野是一回事,动手是免不了,言来大是失望。
任是非心想老子杀了游伯杰,三怪见着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他如此失望,向游伯雄打量了几眼。任他任是非聪明过人,也想不到令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游伯雄,竟是一个胆小如鼠,害怕与人动手的人物。
游伯雄给任是非瞧得心中发毛,双手乱摇,道:“你,你别我,我不好。”任是非见他獐头鼠目,小眼突睛,脸上干枯,如树皮,大觉有趣,道:“你好得很。”游伯雄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有些不信,道:“真的?”任是非道:“象只耗子,好得很。”游伯雄知道他在说反话,道:“我早告诉过你,我不好。”任是非道:“你象耗子,老子就是猫,捉你来了。”作势欲扑。游伯雄吓得大叫道:“我的妈呀!”转身就逃。要是任是非追来,这架是打定了,不能不逃。游伯雄武功甚高,这一逃跑,如一缕轻烟,晃得两晃,就在十丈外。任是非心想祁连四怪,久享盛名,也不是浪得虚名。
游伯英知道游伯雄胆小如鼠,要是给任是非吓跑了,少了一个得力助手,胜算就少多了,喝道:“任是非,你杀我四弟,这笔帐如何算?”任是非悠闲自得,双手叉腰,道:“你划道就是,想怎么算就怎么算?老子还怕你不成?”游伯雄听得任是非说话之处离自己甚远,回头一望,任是非在十丈外,显是闹着玩儿,停了下来,道:“原来,你是吓我的。”心中害怕,不敢走回来。
游伯英心道:“你杀四弟,不过是用计,毒倒四弟,要不然,凭你那点功夫,怎能是四弟对手。你虽是玄真牛鼻子的弟子,以你这点年纪,能有什么惊人艺业。”道:“任是非,就让老夫考较你。”任是非嘴一撇,道:“一个一个地上,太费事了,还是一起上,省事得多。”
游伯豪想法和游伯英一样,喝道:“任是非,你少卖狂。掌。”右手酒壶向任是非掷去,跟着一掌向任是非击去。祁连三怪和任是非仇深似海,出手绝不容情,一出手就是九幽玄冥掌。九幽玄冥掌最是阴毒不过,中者全身僵冷,五脏六腑尽数溃烂而亡。
任是非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袭了过来,冷哼一声,右手一伸,接住酒壶,往地上一掷,酒壶入地,不见踪影,左手伸出,迎向游伯豪手掌。游伯豪大喜,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夫。”催动掌力迎了上去。双掌接实,无声无息。游伯豪大奇,心想以他内力修为,两人双掌相交,定有砰然巨响,怎会没有声息?一念未了,任是非手掌上一道炙热之气,传了过来。上清真气可阴可阳,任是非用出阳气,直向游伯豪掌心送去。九幽玄冥掌力,最怕阳刚之气,游伯豪吃了一惊,急忙撤掌,任是非手掌生出一股吸力,挣之不脱,心中大骇,百忙中,左掌急向任是非当胸击去。任是非出右手抵住,双掌接实,仍是无声无息。这次,任是非右手没有阳气传出。任是非左手的阳气,经由游伯豪右掌掌心,进入丹田,由右手劳宫透出,回入任是非体内。任是非的纯阳之气,在游伯豪丹田中流动,游伯豪只觉丹田中滚热如沸,难捱难忍,忍不住闷哼出声,头上直冒白气。
游伯英见势不妙,手上珠宝,当作暗器,向任是非面门掷去,身形一晃,站到游伯豪背后,双手按在游伯豪命门穴上,运起九幽玄冥掌掌力,直透过去,欲合二人之力,摆脱任是非的手掌。任是非掌上的纯阳之气,一分为二,一攻游伯豪丹田,一攻游伯英丹田。祁连四怪臭名昭著,投靠嬴复,为江湖人物不耻,任是非决心废掉三怪,才如此施为。任是非上清真气大成,再习得瑜珈八法,一身功力,难有敌手,别说仅是祁连二怪,就是四怪一齐出手,也不是他对手。珠宝离任是非面门还有三寸,喷出一口罡气,把珠宝吹落在地。
二怪只觉苦苦修练数十年的内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开始消失得还慢,到后来,越来越快,心知再过得片刻,一身武功将消失殆尽,有心要叫游伯雄想办法,苦于口不能言,作声不得。
任是非见了二人神态,知道二人的心思,道:“游伯雄,你大哥和三弟,叫你快过来帮忙,要不然的话,他们就要完了。”游伯雄已瞧出不妙,有心过来相帮,毕竟胆小,心中甚是害怕,蹭了一小步,立时停住,道:“不要打了,好不好?”任是非道:“好。”游伯雄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不打架就是好人。”任是非道:“等他们武功废了,就不打了。”游伯雄道:“你还是要打。”言来大是失望。任是非道:“你说过,不打架就是好人,是不是?”游伯雄点头道:“说过的。”任是非道:“他们武功废了,就打不成架了,不就成了好人?”游伯雄心想这话不错,点头道:“说得倒也有理。只是,只是他们还会有命么?”任是非道:“一条命是没有了。”游伯雄大惊道:“一条命没有了,那不是死定了?”手足情深,飞身而起,就要来相救,奔出一丈,记起不打架就是好人的话,自己这一去,要打架,不是好人了,立即止步。
二怪只觉任是非手上的劲力越来越盛,越来越支持不住,一心盼望游伯雄过来相救,他就是不敢,心中骂道:“你不过来,才不是好人。”
任是非手上和二怪比拼内力,嘴上和游伯雄大耍嘴皮子,依然神定气闲,浑若无事,二怪自知相去太远,大是后悔,过于轻敌,要不然先叫数百喽罗打上一阵,再来收拾残局,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任是非道:“一条命是没有,半条命一定会有。”游伯雄道:“半条命,能不能活?”任是非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等会儿就知道了。”游伯雄道:“等会儿?”心中狐疑不定。
任是非双手撤回,拍拍手掌,道:“只有半条命,你他们是不是活的?”任是非把二怪内力化得干干净净,才撤掌。二怪一脱禁制,全身乏力,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委顿不堪。
游伯雄见二人并无异状,喜道:“能活,能活,半条命也能活。”万未想到,半条命也能活,自己万万不如,佩服无已,大拇指一竖,赞道:“半条命也能活命,你真是了不起。”任是非道:“过奖,过奖。”二怪躺在地上,心中把游伯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了,二怪是凶人,恼怒之下,哪会顾及一母所生的手足之情,骂将起来,自是恶毒之极,什么污言秽语都骂得出。只可惜没有力气,只能在心中骂骂,不能骂出声来,未免可惜。
任是非道:“游伯雄,轮到你了。”游伯雄胆小如鼠,最怕与人打架,虽有一身高强武功,从未与人动过手。四怪人人都有一身高强武功,是当世一流高手,胜得过他们的又有几许人,遇上敌人,自是轮不到游伯雄动手。与人打架,是生平最怕事,任是非竟然挑上自己了,那还了得,双手乱摇,道:“不打,不打,打不得,打不得。”任是非道:“由不得你。”身形一晃,直欺过去。任是非和游伯雄相距十来丈,身形一晃,就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