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忐忑慌乱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皮靴的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听到杜译承的声音:“楠楠?”
我一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到杜译承满脸焦急。
杜译承迅速蹲下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高兴:“太好了……”
我更加不明白了,问他:“什么太好了?”
杜译承没有回答我,而是抱着我一直说:“太好了,楠楠你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从他的拥抱中脱离,说:“那你以为我是跟正平在一起的?”
杜译承脸红了红,别过了头不肯回答我,我更加不高兴了,皱紧了眉头,“你跟踪我?”
杜译承见我生气了,着急了起来,急切地解释道:“楠楠你别生气,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哭笑不得,指着那个被破坏掉的门,说:“你就是这么担心我的?”
杜译承更加羞愧了,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因为你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还跟你前夫见面……”
我气得太阳穴直跳,腹部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起来,我站起来,在落地窗前晃了两圈,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其实我很想回他一句,正平还不是我的前夫,我和他还没有正式离婚,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
但是我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跟他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故意说这样的话去刺激他也没有意思,况且现在的我,很累。
我在床上坐下,说:“那现在怎么办,我好困,好想睡觉。”
杜译承见我不再追究那件事,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高兴地说:“放心吧,交给我!”
说完就冲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重新拿了一张房卡回来了,果不其然,是总统套房。
温暖的房间,舒适的环境,标准间和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
可是我现在只想睡。
杜译承找了我一天,满身大汗地要去洗澡,我不管他,倒在床上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杜译承带着一身水汽爬上了床。
“楠楠?”
他轻声叫我,我抬了抬眼皮,看到他凑近的俊美脸庞和那双明亮漂亮的蓝色眼睛,“嗯?”
我现在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要睡了?”
“嗯。”
其实我胃还疼着,一时半会儿也别想睡着。
“可是我不想睡,”杜译承瘪了瘪嘴,说:“我们来看雪吧,今天的雪好大。”
说着就兴奋地跳下床,把窗帘拉开,巨大的落地窗把窗外的雪景清晰地递到了我的面前,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看。
“楠楠,睁开看一眼嘛。”杜译承在跟我撒娇,声音带着鼻音,意外好听。
“嗯?”
我又抬了抬眼皮,果然窗外鹅毛大雪,看不到地面,但是也能想象得出来,应该已经白了一片了。
确实是几十年未见的一场大雪。
杜译承见我就是不肯看,无奈了,最后抱着我坐起来,靠在床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看雪,我就靠着他的头,昏昏欲睡。
“楠楠,真不看吗?”杜译承声音里满是委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呢。”
“嗯?”我示意他继续说。
杜译承的声音闷闷地,“我一直待在澳大利亚,那边很少下雪,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雪。”
“哦,是么,”我第一次听他提起他自己的事,渐渐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