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以一脸奇怪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这难道不值得纠结吗?”无波无语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不要说她家和他家也只是一般的同村关系而已,她怎么能在他家蹭吃蹭喝蹭睡觉,还一直毫无所觉?
“撇开你是我女朋友的关系,你还是我爸的徒弟呢,师父照顾徒弟理所当然吧。”傅靖以回答。
无波反驳:“拜师之前不也是麻烦了那么久么?”
“你别忘了,你还救了我一命呢,要不是你,我去滑雪的时候指不定就挂了。”傅靖以说道,“别说你根本没花什么钱,就算你花再多钱,我相信我爸妈也是愿意供着你的。”
无波翻了个白眼:“我们讲点逻辑好吗,你说的这些都是在我住进你家之后才发生的,好吧。”
傅靖以伸手捏着无波略微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挑眉道:“你非要我问出那句话才肯罢休吗?”
“撒么话(什么话)?”无波不解道。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这么心安理得。”傅靖以得意地笑道。
这是什么鬼话!无波直接拍飞他的手,嗔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傅靖以耸耸肩:“其实这种话我说着也别扭。”
“那就不要说啊,我还是比较习惯你的毒舌。”无波说完觉得不对劲,又说,“跟以前一样不是挺好的嘛。”
傅靖以挑眉:“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的潜意识里就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就不一般?”
无波眨眨眼:“当然不一般啦,我会去一般人房间里睡觉吗?”
难得傅靖以无话可说。
两人在外面逛了一圈才回家,傅成芳可高兴了,将无波按到饭桌边坐下,然后掀开改在饭桌的罩子,无波眼前一亮,居然是生日蛋糕!
她既吃惊又感动,眼眶差点就红了。
傅成芳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妈下乡没空回来,她专门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你准备的。怎么样,喜欢吗?”
无波点头,上午傅明心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也没见对方透露这件事,看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吹了蜡烛、许了愿望、吃了蛋糕,无波的17岁生日圆满了。
回到房间后,她还没能从那股兴奋中回过神来,傅靖以就将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她满怀期待地打开,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项链和两个手镯,可仔细一看大小粗细,好像又不是,她疑惑地拿起那条暗金流光的项链,在脖子前比了比。
“是腰链。”傅靖以说着从她手中接过来,将链子绕在她腰上,调整了大小,一扣,然后解释,“这里有个机关,你一按,扣子就会松开,这里有两个扣眼……”
无波灵机一动,惊叫:“锁链武器!”
傅靖以回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然后继续介绍这个可以当武器的饰品的作用:“……你平时就系着,放在衣服里面,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那这两个手镯呢。”无波看向盒子里的镯子,说是镯子还不如说是弹簧,就是绕成几圈的形状,这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叫臂钏,脱掉外套。”等无波把外套脱掉后,傅靖以把两个臂钏给无波戴好,就戴在手肘以上的位置,“大小正合适,平时就这样戴着,有需要的话,就除到手腕上,按在这里,用力一卡,它就会缩在一起,你就当铁环来用。”
无波抖抖手,惊奇地按照傅靖以说的方法将臂钏变成铁环,又耍了两招,发现这两个铁环不管是重量、大小都很合适,她又除下腰链挥舞了两招,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这种东西没有卖的吧,是你找人做的?”无波问道。
“我在那边认识一个华人,他祖上是做兵器的,我找他做过一套工具,在他那里发现了一本奇门兵器录,觉得这两个适合你,而且做起来也方便,就让他顺便给你做了。”傅靖以平静地说道。
无波皱皱鼻子,她才不相信他只是顺便呢,她的眼力厉害得不得了,早就注意到了这三个小东西上面的花纹了,刻着水波和帆船,明明就是“江上无波,一帆风顺”之意。
“你是不是看了那部电影?”无波问道。
“什么电影?”傅靖以装傻。
无波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行,你说顺便就顺便吧。”她重新将三个饰品都戴好,跑出去炫耀了。
傅靖以看着门,刮刮脸,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确是看了《战马坡》里无波以红绸当武器后才想着要给她找一个平时能当装饰关键是能当武器用的东西,真是的,彼此都太了解对方,有时候也是一种困扰。
“怎么样?厉害吧。”得了宝的无波立刻跑到外面三个大人面前显摆。
“厉害厉害!”傅清栋很给面子地称赞,“那你多练练,熟悉熟悉。”
“平时戴着没关系,但跟人比武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先摘下来。”傅明俭嘱咐道。
“嗯嗯,我记住啦。”无波高兴道,低下头又将腰链除下来再玩一次,因而错过了傅清栋父子彼此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她看着腰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该不是金子吧?别吓我,傅靖以!”说完,马上又跑回了房间。
“都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傅清栋说道。
说这话时表情可以不要这么宠溺吗?傅明俭夫妇齐齐腹诽道。
“咳,你们说,又送手镯又送腰链的,这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没?”傅清栋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