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特从一进门便开始对其他两位同时负责看守她的人咧咧骂骂地抱怨着自己是如何的倒霉才被派遣来看守一个小姑娘,对她的存在甚至觉得麻烦至极,但弗箩拉却诡异地对这个人特别的有好感,一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的好觉。
房间里算上弗箩拉一共有四人,当萨特停下抱怨声之后室内突然变得寂静起来,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隆的一声巨大爆炸声从一楼的地方传来,强烈的震荡甚至连他们在三楼这个地方也能感觉到震动的余波。
得知基地遇袭的那一刻,其中一人迅速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开门查探外面的情况,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从他的身后竟然会突然传来暗器破空的声音,还不待他有任何反应,两颗圆头大钉子已经插入了他的后脑,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连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随着她的倒下,另一个看守者也在惊讶的同时倒了下来,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两秒钟,两名看守者就这样在萨特的暗杀下相继失去了性命。这一切的变故让弗箩拉无法语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内讧起来,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萨特的下一句话让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啊,终于搞定了,我们回去吧。”萨特说话的语气跟他之前的那种轻挑的语气已经变得截然不同,当平缓无波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弗箩拉的眼眶却突然变得红了起来,她手脚并用的从床上弹起来然后一把扑到萨特的怀里。死死地抱着对方的腰部不肯放手,然后将头也埋进了对方的怀里,就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得那么的紧。
“伊尔迷!”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伊尔迷的衣服,弗箩拉无声地哭泣着,虽然外表不同,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伊尔迷,从进行流星街开始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安定下来,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觉得整个人都踏实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弗箩拉没有继续再哭下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唔,我在这里工作。”伊尔迷用食指戳着面颊说道,顶着萨特样子的他做起这个动作在弗箩拉看来带着无比怪异的不和谐感,也许是看得出弗箩拉的不适应,伊尔迷伸手往后颈的方向抽出了一根插在颈部的钉子。
随着钉子被抽出,萨特的脸就像扭曲重组起来一样,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拉伸重组最后又收缩,他就这样在弗箩拉面前表演了一次神奇的变脸秀,不一会儿,萨特那带着痞子气息的脸变成了一张俊美秀气的美人脸。
“啊,这样舒服多了。”他一边瘫着一张脸一边说着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之类的话,反差极大的样子让弗箩拉又觉得好笑起来,分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分外想念这种伊尔迷特有的感情表达方式。
比弗箩拉高上差不多一个头的伊尔迷抬起的手搁在弗箩拉的头上拍了拍,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拍抚自家的宠物一样,他也没有想到弗箩拉居然可以一个人在流星街里生存了这么久,简直是出乎意料之外,本来他以为她已经凶多吉少了,但现在找到她,他们也应该离开了。
“我们走吧,该回家了。”伊尔迷将放在弗箩拉头顶上的手拿开,他走到窗子前打开了那扇被关得紧紧的窗户。窗户刚被打开,被排拒在外的晚风随即涌了进来,吹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也吹乱了弗箩拉的那头黑发。单脚跨过窗户回过头来朝着弗箩拉的方向看去,伊尔迷没有说话,但意思却表现得非常明确,他们应该离开了,离开这个流星街。
“我……”弗箩拉犹豫了片刻,然后又坚定地望着伊尔迷,“抱歉,伊尔迷,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去找芬克斯,所以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如果在昨天之前伊尔迷来带她走,她绝对会欢天喜地地跟着他离开,但现在在芬克斯依然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她没可能会跟着伊尔迷一起离开流星街。
黑黝黝的眼珠子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她好半响,伊尔迷看着她那忐忑不安却又坚持已见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弗箩拉反驳他的旨意,尤其是为了别人来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