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这个时候又走回来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我却看得非常清楚,是一只巨大肥硕的黑色老鼠。她是捏着老鼠长长的尾巴把老鼠提起来的,老鼠还是活生生的,悬空着不断活动着四肢,如果可以听到的话,它肯定在吱吱地尖叫着。
鬼母左手提着黑老鼠尾巴,右手拿起一把刀子,用刀子割了老鼠的头,这把刀子居然如此锐利,老鼠的头被割破,老鼠的鲜血不断往下滴落着,滴落在碟子上面的那块肉上面。
这种画面太恶心了。我本来就害怕老鼠,现在看到活生生把老鼠割头取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更半夜的,又在偷窥什么?”陈秋阳的声音突然从我后面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你看看,对面——,羊胖子你见多识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出了位置,让陈秋阳看。
陈秋阳看了一下,觉得恶心,不想继续看了。
“虽然感觉她怪怪的,但是我非常肯定,她是在养蛊。”
“养蛊?”
“是啊,蛊这种东西你都没听过?不是吧?”
“只是记得小时候看卫斯理与原振侠的时候,看过说在广西一带专门有人养蛊的,是一种非常邪门的东西。但是,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我之前做过帮恐怖电影编剧,为此专门学习过蛊这方面的有关资料。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传说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特别是在湖南湘中及湘西一带的梅山教蛊术传得非常厉害。好像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以其为真,记下一些治蛊之法。”
“都是江湖异术,不足为信。”
“蛊之种类有十二种:螭蛊、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陈秋阳打开了话匣子,“我以前在广西的时候,就遇到过蛇蛊。只是,她现在用老鼠血来培养的蛊,我看不出是什么蛊她桌面上的这一块肉,看来是给陶罐里面的蛊虫吃的。”
陈秋阳突然恍然大悟,说:“啊,会不会许康状的自杀行为,就是被鬼母亲下了蛊虫?所以才会被她的精神操纵,跳楼自杀。”
“你相信这种蛊虫迷惑人心之说么?”我看着陈秋阳,“你懂得蛊,你再看看她接着在做什么。”
陈秋阳把脸凑到了望远镜前,继续观看。突然,陈秋阳整个人由于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到了,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赶紧去看,我立刻明白为何陈秋阳会被吓到往后退。
用过这种高倍望远镜的人都应该知道,望远镜里面的视角会拉的很近,就像这个人站在你对面一样。
当我眼睛凑近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鬼母亲拿着蜡烛,站在了窗口,她的披头散发被她全部捋到了后面,她的面容得以呈现出来。那真是一张恐怖吓人的脸,她的两片嘴唇太大了,深红色,像两块血口一般,她的眼睛细长,黑眼圈非常严重,她的脸由于太瘦而看起来像个骷髅——这些都不是吓人的。
她站在窗口,左手拿着蜡烛,右手向我挥手,脸上露出恐怖吓人的浅浅笑意。也就是说,她一早就发现了知道了我们在偷窥着她,所以她走到了窗口向我们打招呼。
她继续挥手,然后微笑着,拉上了窗帘布,一切回归了寂静。
我和陈秋阳只好继续睡觉。这一夜我睡的非常不踏实,我相信陈秋阳也是,因为我很几次给他的梦话吵醒。
也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恐怖吓人的内容,让他老是尖叫。
第二天我醒过来,却看到陈秋阳瞪大着眼睛,满头大汗,他痛苦地呻吟着说:“十三,我不知道为何,浑身非常非常不舒服,全身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果然是凶宅,非常不吉利。我想,我想我病了。”
他大口大口喘气,好像要虚脱了一般。
我看着他的脸色,也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把陈秋阳搬到了床上,然后送到了楼下,上车,直飞医院。
“我,我肯定受到了诅咒——”
这是陈秋阳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