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说了什么啊?
那你别太粗鲁啊······别太粗鲁啊······粗鲁啊······
宋歌懊恼地一拍自己脑袋,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嚼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空翊抬步往床榻走,饶是在黑暗中他依旧半点没有撞到,只是脚下轻浮,飘飘然的模样。什么叫幸福来得太突然,现在便是。
帷帐轻放,他长臂一捞将枕头拖过来垫在宋歌脖颈下,然后欺身上前,手指轻巧在宋歌胸前一抹。她一惊,忽觉凉意,亵衣微松,而他早就将锦被扯过,把她盖了个严实。
宋歌心跳快了许多,她强迫自己冷静,别搞得跟用强似的,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万不要因自己的紧张而多了晦涩。
深呼吸一口气,男子气息温热,迎面袭来。
再一瞬,锦被微掀,两人皮肤触到一起,同样滚烫。宋歌忽然颤了颤,水牢里那个男人的皮肤她也不小心碰到过,也是这般烫手,带着惑然迷离的感觉,她闭闭眼,耳畔气息沉沉。
司空翊小心地从宋歌后项绕过胳膊,饶是云淡风轻如他,不免也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他只觉下腹难受,一团火似的烧着他,直至那火燃了理智,燃了神识。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衫尽褪,宋歌迷迷糊糊间陷入那温暖又灼热的怀抱,明眸微染氤氲,升了水汽一般摄人心魂。
唇侧再度被侵袭,属于他和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在唇齿间流转。
湿了樱唇,红了脸颊,沁了情欲,醉了年华。
手掌抚过身下女子柔滑肌肤,每移一寸,便是新的体验与尝试。她再不似那月那日那个孤冷清寡的女子,如果说当初她如雪山白莲,如清泉玉珠,那么此刻,她化作一汪春水,融入他整个人。
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他的心。
往上,再往上,宋歌忽然僵了僵,齿间一声低吟,宛若幽喑。
司空翊微抬眼眸,下腹处紧得他鼻间闷闷出了一口气,他仔细瞅了瞅宋歌,眼见她眉眼弯弯情起迷离,双颊白皙中染着桃红,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好看。
“司空翊······”她说,三个字出口颇为费劲。理智与情欲在胶着,她双手有些无措,半眯眼间勾上了司空翊的脖子,下意识往他胸前靠近。
触手是他紧致的背部肌肤,微微冒着热汗,冬日里稍显潮湿。
忽觉两人距离更近,宋歌一怔间,小腹处抵着属于他的东西,似灼烧了她。
她面色一白,有些紧张地往后挪了挪。
“别怕,”他说,低声呢喃如同催人入眠的魔音,“很快。”
宋歌一震,忽然憋不住笑了,她眉眼突然返回清冽,在司空翊渐渐反应过来之后变得古怪的神色下吃吃问道:“嗯,有多快?”
司空翊不语,垂眉亮着眸子抵着宋歌肩膀,气息怡人。
他本想安慰她不要紧张,痛也不过一瞬,谁想她竟误会他“快”?暗暗磨牙,司空翊忽然胳膊一撑,腾出两人胸膛间的空隙。
宋歌胸前一凉,两手下意识抱胸,却不及司空翊动作迅猛。
手掌微微一拢,恰好包裹柔软。
宋歌感觉自己脑袋里有道雷,直劈得她失去三魂七魄,徒留一缕毫不清晰的意识,在他身下化作青烟袅袅。
“到鸡鸣时分,快不快?”司空翊墨发散开,痒痒地拂过她面颊,宋歌睁眼,光线依旧昏暗,但他的轮廓,不知为何却有些模糊可见。
还是素来倨傲半挑的双眉,还是那噙着笑意深邃凌厉的眼眸,还是薄唇微抿嘴角轻佻。他偏头,右胳膊架在她脑袋上,状似无意地捏着她红透了的耳垂,而左手顺着胸前玉肌婉转流连,偶尔上移到雪白脖颈,偶尔又一路下滑到肚脐周围。
感受身下女子轻颤,司空翊俯身,唇舌相交的同时,他挺了骨骼肌理甚佳的腰。
只一下,宋歌就僵住了身体。
那疼来得突然,她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刺激到了。宋歌自认不是个怕痛的人,但这样陌生又强烈的痛感,只令她觉得眼角一酸,很想大叫。
司空翊心一慌,其实压根儿还没尝到所谓的“舒服”,宋歌一疼就会下意识往后避,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憋又磕,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敢动,哑着嗓音温声道:“疼?”今夜他的话特别少,似乎不愿浪费这良辰美景。
宋歌咽下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这疼是说不出的难受,又想他退出去,可又觉得他稍微动一下自己估计也没法忍受,瞬间有种后悔的感觉。
是不是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宋歌有些无奈,司空翊却还在抚着她额际细密冷汗,低声安慰道:“没事,不如下次再来?”
他今夜怎么那么蠢?宋歌不禁失笑,这一笑牵动身体,直接倒抽了凉气。
“别,下次还得痛上一回,速战速决吧。”宋歌闷声道,夹杂着淡淡鼻音。
司空翊噎了噎,随即又苦着脸道:“那夫人你别紧张啊,身子放软些,我——”后半句“动都动不了”是被宋歌捏住腰间软肉才给憋回去的。
要不是屋内漆黑,宋歌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大红脸,还是会被他嘲笑的那种。
咬牙,宋歌一副英雄就义的姿态,勾在司空翊脖子里的手也僵硬得很。手心湿汗一点点滴在司空翊背上,晶莹、剔透。
最初的时候,她腰背几乎完全没有放松过,脚趾微蜷,整个人如龙虾一般,实打实的紧张。双手攀着司空翊脖颈,五指虚空抓着,指节微微发白。
司空翊嗓音微哑,喉间闷闷的,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过了一开始的疼痛煎熬,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叫融合。
如徜徉万里波涛缱绻,他自山河外策马奔腾而来,身下女子化一抹明泉映月,湿润他全部,渲醉他神思。埋首玉峰,她朦胧婉转皓月手腕轻抬,他眉眼深邃一袭绛紫半褪终至脚踝。
谁秋水剪瞳风姿难慕,谁娥黛轻拢小缀珊瑚,谁气喘娇弱未凛先酥,谁余音袅袅将郎低呼。
谁欺霜赛雪肤理绝都,谁眉眼如画深藏情姝,谁难掩迤逦汗若玉珠,谁把臂呢喃此生不负。
帷帐轻晃,一室香软。
朦胧光亮下,男子轮廓微微显露,他脊背线条精致,散乱的墨发垂下,和女子三千青丝交缠。
忽起一声长叹,帷帐后男子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难言的感觉流经四肢百骸,再化作一道涓涓细流,绵延自他,至她。
融她于己,再融己于她。
空气中弥漫着别样的温馨,他叹息还未落下,屋门却一阵敲击。
“世子妃,沐浴了,”珑锦欢快的声音响起在外,一向没有什么规矩的她,素手轻抬就欲推门,“您可把我想死了!”
司空翊大惊,身下宋歌还未回神,迷离着双眼低低咕哝了一句。她似乎有些累,翻身就准备睡去。司空翊暗骂,还未来得及从上头下来,屋门已是“吱呀”一声。
司空翊脸黑了黑,这样的突如其来会导致他以后不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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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提醒一下,昨日那章已经和前文的伏笔联系起来了,那个水牢里的男人,和皇帝神似的男人,具体线索请看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