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们的任务,就是帮老夫把梁文宽和他老爸安全护送出去。这一战,高手如云。白无常和自然不会跟我动手,但老夫与那个会巫蛊的天葬公子,以及行者天边,必有一战!”
关于这事,我有些不解,问:“道长,我还有一事不明白,部落和六大势力,一定要决战吗?按照道长在茶馆所说,白无常事先跟道长有过沟通,为什么在江边,凶灵还会对白无常进行袭击?还有,在六大势力还没有进入老鸦山时,道长为什么不全军撤退?”
方脑壳和老铁头等人,都看着老道士,这个问题想必他们也弄不明白。
老道士说:“白无常和你在江边被凶灵袭击,也是我和白无常一手安排。在白无常没有放弃你的时候,行者天边像个真正的幽灵,时刻紧盯着你们不放!”
“道长是说,那场戏,是故意演给行者天边看的?为什么要演给他看?”
道长黯然回答:“因为,在洁明山庄发动政变的人,就是行者天边!”
我心头一震:“行者天边?他什么都有,为何还要那样?”
“谁知道!这忍者的世界,我们一般的人,哪里能够理解?白无常或许知道一些。若非行者天边发动政变,夺取后母在洁明山庄的政权,白无常也不会急着将你踢开,让你忍受胯下之辱。行者天边行事雷厉风行,却没有后母那样精明狡诈,白无常这一招,至少在眼下,还是能够骗过行者天边的。我让凶灵在江边攻击你们的时候,白无常已经注意到他了!”
我仔细回想,那天在江边,白无常确实说我们身后跟了一个人。
“凶灵攻击白无常,原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饰与部落的合作!”我暗自猜想。白无常与段少联手,率领六大势力直捣部落,竟然是为了掩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这件事当然与我有关!狼王有没有被蒙在鼓里,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白无常把部落拱出来,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转移六大势力的视线。
凶灵的行踪,大概已经败露。六大势力通过各种手段,差不多已经怀疑部落是凶灵的守护者,只是还不确定。这时候段少和白无常联手来这么一出,明显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也正因为各大势力对部落耿耿于怀,联盟才会如此快速而顺利!
老道士问我:“文宽,你知道你的重任了吗?”
我点头:“知道了!我不会让大家白白牺牲!一切,都听道长的安排!”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我们在猜什么哑谜。
——有些东西,还不到说出口的时候!
在咱们这群人中,看似每个人都老实巴交,但人心隔肚皮,谁又保证一辈子不背叛?
方脑壳是聪明人,当然不会追问。老铁头知道有问题,也不想追问。这一路上,老铁头和灰先生接连栽跟斗。尤其是灰先生的死,对老铁头的打击非常大!
把这一切都弄明白了,接下来,就是老道士让我们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你们都站着不许动,谁乱动,后果自负!”老道士说。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接下来,就是凶灵出场的时候了!
对于我们而言,站着不动是件很简单的事。然而,对于咱们的部分队友而言,恐怕就是一件比三天不准吃饭还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我说的队友,当然就是小猴六和猴蛋。他们,可是有典型儿童多动症的人。
果然,大伙刚站立半分钟,猴蛋已经浑身发抖了。我看他咬牙切齿,感觉就好比有一千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那样。这家伙,憋着憋着,就哭起来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
“好!我这就把它召唤出来!”老道士放下手里的矿灯。
大伙都站着不动,然后就听老道士在念念叨叨,像是念经,又像是念咒语。
漆黑的大坑里边,猛然出现两束彗星似的光芒。
那光芒首先只是一个点,慢慢地,变得大了,光芒的尾巴也拖得长了。转眼间,整个大坑里面都朗如白昼。大伙往下面俯瞰,发现有一个大蛤蟆似的东西爬在下面。
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忽然风声大作,飞沙走石般!接着又感觉整个“蜂巢”都在晃动。
大伙紧闭双眼,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面前已经坐了一只大猴子!
这只猴子比阴狗的块头要大许多,足足有五六米高,整个的坐在地上,就像一尊大佛!
老道士走过来,抓着煤灰就往我们的脸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