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睁眼差点被眼前的宠然大物给吓死,“你你你——,”指尖微颤,“公孙笑,”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见他没有开口说话,再看看火上架着一只处理好的兔子,已经烤了一会,火堆旁还有用树叶包裹着的果子,原来,他只是去找食物,并没有把她撇下不管。
她很饿也很渴,挑了一粒果子吃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走了,”有点酸,还有点涩口,一点都不好吃,不过,在荒郊野外的,能找到吃的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不挑,“你要去找吃的干嘛说都不说一声,”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故意的,刚才他一直在外头,她的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里,就是要瞧瞧她傅清临到底会表现出什么来。
像她这样的被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一定会歇斯底里的,他在看,若是她尖叫,哭喊,他便任由她喊上一阵再出现。
她的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哭了,却马上停了下来,还懂得拿树枝挡住洞口。
“我说了。”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听到,是什么时候说的?他一个大男人的声音不可能小到连她一个女人家都听不到的地步吧,这里是深山老林啊,清静的很,没有杂音扰耳。
“你什么时——,”她正想反驳,却从他眼中看到些什么,她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这是打小,从娘胎就带来的,若是他真的说了,她必不会忘,所以,他没有说。
他在睁眼说瞎话,这男人着实过份,这种时候,还跟她来这一招。
深深吸了一口气,未免被他的没心没肺给气炸了,她继续蹲在火堆旁,吃着果子,守着兔子。
现在肚子很饿,足够吃得下一头牛了,区区一只兔子实在是不够看,他添了些火,旺火之下,兔子肉烧得金黄,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香味儿,阿临馋得快流下口水了。
公孙笑看着她的馋样,上前拿起烤兔肉,撕下一只兔腿给她,阿临愉快的接下,吹凉了些,啃下一口。
公孙笑提着少了一只腿的烧兔也咬了一口,阿临眨着眼儿,眼睁睁的看着他咬了第二口。
“你——,”手儿一直在颤抖着。
“我又如何?”公孙笑抽空回了她一句。
“你一个吃那么多?”只给她一只烤兔腿?他要不要那么小气,“这么多真的吃得完吗?”
“吃不完又如何?”
“我帮你啊,”阿临伸出小手,“我还可以吃半只,”她又咬了一口,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秘法烤制的兔肉,味道好得她想哭,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兔肉,呜呜,一定是饿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