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宙哼了一声,“你就溜须拍马吧。”游宙放下红布,回身对帝炀说:“收拾东西,回家。”
帝炀把今天的账单校对一遍,又用本子记录了今天收入的纯毛利,随后才拿过衬衣穿在身上,待收拾整齐以后才和游宙关了店铺。回家的路上,游宙和帝炀坐在出租车的后面,几经思虑,游宙才开口问道:“帝炀,你看起来真不像是外地来打工的。”
帝炀看着车窗外,冷声道:“我很穷,所以要努力。”
“真是这样吗?”游宙疑惑的看着他,“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觉着你好像很有文化,做生意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难道我看错了?”
帝炀回头瞥了他一眼,继而转过头看向车窗外说道:“我若有那个本事,还来你这个店干嘛?”
游宙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吱呜了半天才说:“那谁知道你来我这打工是为了什么,说不定就是目的不纯呢。”
闻言,帝炀不冷不热的来了句,“随你。”
游宙不过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就像他这样平常人家出生的,一没钱二没势,哪里会有人对他另有所图呢。游宙心中的疑惑至此打消,再没往歪处想。晚上七点半,游宙和帝炀到了自家小区,还没上楼的时候,游宙离老远就看到老太太走了过来,他急忙迎了上去,“妈,你这是干嘛去了?”
老太太脸色不好,哀叹道:“我去医院了。”
游宙焦急道:“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是你哥”
“我哥?他怎么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哥刚才把楼下张叔的儿子给打了,你说他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能跟个孩子似得动不动就出手啊。”
“张叔的儿子?”游宙想起来那人长什么样了,连忙说:“张叔那儿子可是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大胖子,我哥他打的过人家吗?”游宙担忧道:“我哥他该不会是住院了吧?”
老太太一翻白眼,“你哥没住院,那胖子住院了。”
“啊?”游宙惊讶地张大了嘴:“真的假的?那胖子被我哥打成什么样了?”
“小腿骨折,眼眶子都肿了。”
游宙一咧嘴:“那我哥呢?”
“他?”老太太气不顺道:“就知道跟屋里头看那个破盆子,让他去医院看看人家,他也不去,没办法,只能我亲自跑一趟了。”老太太朝游宙身后看了一眼,轻声道:“先回家吧,你和帝炀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再说。”
三个人坐着电梯到了家门口,开门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老太太进屋开灯那会儿,游宙突然被帝炀拽住了胳膊,他回头好奇道:“你干嘛?”
“屋里有味道。”
听他这么一说,游宙赶忙嗅了嗅,“又是那股子臭味。”游宙想也没想走到老太太身边说:“妈,咱家到底什么东西坏了,真是臭死了。”
老太太诧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里就是臭了,我怎么没闻到。”
游宙疑惑道:“你没闻到?这臭味可比吃饺子那天还浓了,今天下午我哥去了店里,就连他身上都……”游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僵在原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