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菜场回家,拿出一袋猪血,倒进碗里,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直接倒入水池里。又拿出鸡血、牛血、羊血,无一例外全倒了,一池子难闻的血腥味令他作呕,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后,觉得手上也是这种难闻的味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做了他比较爱喝的海鲜汤,他只是喝了一口。
“你好像病了?”妹妹放下碗筷。
“回家后就没好过。”妈妈担忧地叹了一句,“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已经和你无关了。”
“我会想通的。”白涛拿起一碗白饭,随便添了点菜到碗里就回了房间。这些粮食最终的归属还是厕所。
这几天妈妈一直在动员他继续去上学,可是他没有这心思。
“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总该来一次,至少来一次啊。”好友李炎拿着手机急迫地说。是妈妈让他作白涛的思想工作。
“不了,我想静一静。”白涛说完后就结束了通话。
妈妈告诉他,学院里没有人知道他的事情。小区里的人都深信他被冤枉入狱,还拿到了国家的赔偿金。可这些不是他关注的事情。
夜下,他走出家门,一直跟踪他的影子在远处的拐角盯着他。他察觉到了这一点,眼珠一挪就看到有人藏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身体变得更为野性,能够感知那些不怀好意的存在。他翻墙进了公园,随后在里面飞速奔跑,那个影子一直想跟随过去,可惜在速度上败下阵来。
“二十天了。”森林的阴影下,白涛穿着连帽外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似乎覆盖在了黑暗中。
凌梦菲的两束马尾辫随风而动,看着他脸上的黑气说:“你怎么样?”
白涛咧开嘴,全是尖牙。
“已经控制不住了,我现在和家里人说外出旅游。实际上都在这个郊野里待着。”
凌梦菲环顾四周说:“你没被跟踪吧?”
“鲁柏怎么说?”
“还在想办法。”
白涛听了她的话,绝望地咬了咬牙说:“那个博士到底在干什么,他答应我的,一定会为我解决问题。”
他的脸容狰狞,似乎变了个人。
凌梦菲往后退了一步,可爱的脸蛋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拿出一包血浆袋递过去。白涛一把抢过来,咬开塑胶管,吸了一口便吐到地上,抹了抹嘴。把血浆袋扔到了远处。
“该死的,该死的!”他情绪激动地牙齿打颤。淡蓝色瞳孔中的少女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股浓郁的香味正从她的身上散发,在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氛围。那是一股洁净的香味,比上等牛肉更吸引人。
他失控了,一个箭步把凌梦菲按倒在地。少女并没有把他这个“新人”放在眼里。可白涛的力气大的出奇,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粉色的胸罩露了出来。
“住手!”
“你在干什么!”
“放开我!”
似乎已经没有理智的白涛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坐在她的腹部,一只手握着她的双手按在地上。一把扯掉了胸前唯一的遮挡物,随着少女悲鸣般的哭叫声。他看到的是发育良好的胸部,闻到了更为强烈的体香,探下脑袋,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味蕾上的鲜血极为鲜美,难以置信。喉结鼓动,温热的鲜血正从喉管流入胃部。
他窒息般的仰起头,用力吸了口气。整个人从枯死的僵硬中挣脱。当他离开少女的身体后,躺在草丛上的凌梦菲双手捂着胸部,身体侧躺蜷缩,哭个不停。
白涛的尖牙抚平,把帽子往后拉下,身体如遭雷震。他刚刚如同野兽,但却记得那野兽般的行径。
“对不起。”他在凌梦菲边上蹲着。看到少女裸露的半身,马上转过身去,“我刚刚和饿狗一样,我不想的。对不起,你要打我,杀了我都可以。”他脱下外衣扔给她,“我的错,随便你想怎么样。”
她哭了一会,坐起身穿上他的外衣,狠狠地说:“如果你刚刚做了那种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你。”一手抚摸着脖颈的牙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