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沣
满意看着樊雅明显苍白的脸色,“说句老实话,我今天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也觉得是假的,所以特地让人去打听了,你知道容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这半年多来,他是没死,但他一直在配合着沈晏做配型,据说移过一个肾,一块肝,好像还有一片肺,可他一听说你失踪的消息,巴巴的从手术室里赶回来,劳累过度,就这么晕了。嗯,据说是手术感染,还有各式各样的并发症,就算活下来,应该就是个废人了。”他恶意瞥了眼樊雅,“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己的情敌做这么多,你也确实是厉害,就是不知道,这厉害是不是,在床上?”
也正因为此,彻底熄灭了他杀死樊雅的想法,容浔不论是死还是活,应该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这样一来,樊雅的存在价值立刻凸显了出来。
樊雅一死,无异于招致容樊两家的怒火,而樊雅作为傀儡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活着的前提是,她愿意成为他的傀儡。否则,他也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樊雅深呼吸了下,将心里所有惊骇勉强压下去,冷静的问。
容沣轻轻一笑,“你真的很识相。”
“说。”
“我要你手上所有容氏樊氏的股权,股份转让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字就行了。”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摊放在樊雅身前。
樊雅低头,飞快扫了眼转让书,果然,是转到容恬名义下的。
她定了定神,摇了摇手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签。”
容恬抬眼飞快看了眼樊雅,目光奇异。不等容沣开口,她主动掏出了钥匙,递了过去。
容沣似乎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樊雅会逃跑,十分利落的开了手铐,甚至连脚铐都替樊雅给除了,樊雅揉着手腕,一边寻思着容沣说的炸弹,一边飞快拿起桌上最上面的那份报纸,仔仔细细的看着那篇新闻稿。
容沣表现的也十分大度,随便她去看报纸。
除了容浔重伤的原因,其余内容与容沣说的别无二致,而且那张照片上的人,明显就是容浔。但怎么会?
容衍不是保证过,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的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捏着报纸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这种竭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的紧张,落在容沣眼底,更落实了容浔重病的事实。
容沣笑的也愈发得意。
连老天爷都帮他!
好一会,樊雅才慢慢放下报纸,抬头定定看向容沣,稍显苍白的脸上神情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如果我不签这份让渡书,你会杀了我?”
“当然不会。”出乎意料的,容沣摇头,“但我会先杀了容浔,再杀了你的宝贝儿子,再亲手剖开你的肚子,捏死你肚子里的孽种,到最后,才是你。”
“你做不到!”
“我当然做的到!”容沣大笑,笑容残忍而冰冷,眸光恶毒,“樊雅,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亡命之徒的本事,如果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就算你们身边有再多人保护,照样也躲不了。”他猛地伸手,死死扣住樊雅的下巴,表情狞狠如同嗜血的孤狼,“当然,我同样现在就了结了你,让你肚子里的孽种陪着你一起去死!让容浔连死都看不到他的妻儿,这样,似乎也不错,不是吗?”
樊雅脸上一晃而过的惊惧,下意识似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你敢!”
“你确定你想要试一试,我敢不敢?”
容沣狞狠望着她,眸子深黑而幽冷,带着酷寒的光芒。
樊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微微闭了闭眼,侧开脸,声音里隐约带了点哽咽,“我签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签完字后,放我离开。否则,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签的!”
容沣心里大笑,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平常再怎么聪明,一到关键时候还是蠢的像猪。
他点头,“当然可以。”
樊雅抿了抿唇,草草看了一遍合同,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容沣眼睛骤亮,他本来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居然进行的这么顺利!
他伸手去拿那份报告,却被樊雅抢先一步抓在手里,樊雅看他一眼,“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下午约了律师办财产过度手续,即使到时候我不出现,律师也会自动转移我的财产进入小隽名下,到时候,这份文件就是一张废纸。”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不想让这份文件变成废纸,你现在就放我走。”
容沣眉宇间瞬间涌上狞狠煞气。
原来她这么笃定是因为这个,怪不得她一点也不担心。
但他怎么能放这个女人?放出去,不代表着纵虎归山?但如果不放,万一……
“现在才十二点钟,我们还有三个小时让这份文件变的合法。”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恬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