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楼下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而纷杂,显然不止一个人
。
樊雅怔了怔,也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往后缩了缩,身上一重,似乎是纸盒之内的盖住了她,腰一紧,那男人已经搂着她贴身躺下。
杂物间本来就窄小,本来就有两个人在,挤进他们两个,即使是有纸盒之类的杂物挡着,她也不可避免的跟那对男女贴靠在一起,空气里又浮动着怪异的气味,熏的人想吐。
更重要的是,这样紧密贴靠着,全是男人的气息。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浮躁。
旁边突然吱嘎一声响,刚才在她左边的男人一翻身,搂着她的腰部把她往墙里一推,自己靠着那对男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玩笑,“要不要我们也一起?”
樊雅差不多也摸清了这人的脾气,嘴上流氓,实质上的坏事却也不会做什么,说起来,他这性子跟容衍其实有点像,如果不是他的体型身高声音与容衍偏差过大,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容衍了。
他不悦看着又在发呆的樊雅,微微皱眉,“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樊雅一愣回过神,没好气的道,“胡说什么呢?”
“不是那个男人,那就是别的男人了?”他磨磨牙,一股郁闷涌上心头,他认识的她太晚,她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要求她以前的感情是一张白纸?虽然心里明白,但看着樊雅的样子,还是一阵气怒,一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
樊雅身体一颤,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一点呻吟,随即就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松开她的耳垂。
樊雅立刻往里面凑了凑。
可惜这里本来就狭窄,就算她再往里面贴,也依旧在他的怀抱里。她穿的依旧是羊毛衫牛仔裤,勾勒出窈窕细致的身形,这么贴靠在他的怀里,他竟然觉得两人身形是如此契合,他的怀抱,天生就是该属于他的。
旁边男女胆子居然也不小,居然又热火朝天的劳动上了,窄小的空间里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好几度,别说是身上药性还残存的她,就是他,心口都不由自主一阵燥热,一股火缓缓腾升,蔓延到全身上下,几乎让他克制不住。
他下意识往前一动。
昏暗里女人竭力保持平静的脸上立刻浮上一点掩不住的惊恐与不愿,像是受惊了的小兽。
刹那间,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浇的他满腔热情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她的心里没有他,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过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他也不屑。
身体微微后退,右侧腰上的伤口与地面摩挲,痛的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樊雅察觉到他的退却,绷紧的心神立刻微微一松,下意识的,往后再缩了缩,尽量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
黑暗里,她忍不住苦笑,笑容发涩,她刚才真的是糊涂了,居然恍惚觉得他的怀抱与容浔的那么相像。
可是,又怎么可能是他?
两个男女心里转折着复杂的情绪,情绪太过深沉,刹那间都默默无语,窄小的空间里只听见身边男女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喘息。
“砰!”
小小的杂物间大亮!
女子再度尖叫出声,慌乱遮住自己的脸,“啊!”
男人颤抖的声音低吼,“你们是什么人!”刚才那一记小刀贴喉的场面实在是太惊悚,让他不由自主的畏惧,直觉告诉他,躲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比眼前的男人危险多了。
站在门口的小混混扫了眼杂物间,发出一声怪笑,“这里也能搞,还真有兴致。”不客气一脚踢上男人的屁股,“喂,刚才有没有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
“没、没有……”
“没有?真的假的?”小混混盯着男人脖颈上的粗粗的金项链,脸上立刻闪过一抹贪婪,“说实话啊,不然哥哥也救不了你。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吧,这是你情人?样子倒不错,你家里老婆知道吗?”
樊雅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全是荒谬。
看来这小混混还打算要挟上了那男人了,在追杀途中?
看来他的重要性也不怎么的。
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些可惜自己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脸上的荒谬与戏谑实在是太明显,他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仗着两人靠的近,亲昵伸手,惩罚似的轻轻一勾她的鼻尖。
简单的动作,樊雅身体却一颤。
她一颤,盖在两人身上的纸盒也跟着一颤,哗啦作响。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