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淳歌一干就干了整整一个下午,但幸运的是,木桩子也被割开了好大一个口子。淳歌在晚饭前停止了动作,等着人来送晚饭。送饭的除了送饭还要收碗,淳歌只能推说是自己不小心砸了,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笑脸,这才过关了。
夜晚来的颇是时候,在戌时前淳歌已经成功地割断了一根木桩,虽然是小了些,但对于淳歌这些身材瘦小的女子,已是足够钻出去了。但淳歌没有立刻逃离,反倒是坐着你闭目休息。
“姐,咱们为什么不出去啊。”子衿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淳歌的衣角问道。
“想逃出去吗?”淳歌给了子衿一个安静的眼神,一派淡然问着其他的姑娘。
“想。”他们这些姑娘可不是傻子,尽数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那你们从现在起,就听我的。”淳歌的话像是定心丸一样极具说服力。
“我们听你的。”姑娘们可是亲眼见到了淳歌的化腐朽为神奇,自然是相信的。
“现在,闭目休息,等到我叫你们的时候再出来。”淳歌有继续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约是子时三刻的样子,淳歌的眼瞬间就睁开了,黑夜里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他浅浅地说了一句:“该醒了。”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整个牢里的姑娘都醒了,也是这个节骨眼谁还敢真睡啊。
淳歌不让她们说话,自己则是来到了自己白天里割的哪根木头旁边,用叫狠狠地踹开了一个小口子。好在现在是子夜,大多数人都睡得极熟,也没人发现她们这个牢房的动静。
“你们信我吗?”淳歌扭过头去,问道。
“信。”所有的姑娘都是头一点说道。
“我先出去,等我来通知你们了,你们再随我走,怎样能信我吗。”淳歌将那小口子露出来,一副不信我你们尽管走的样子。
“我想只有你能带我们走出去。”说话的是先前那个年纪较长的女子,她粲然一笑,说道:“就算我们此刻出去也是逃不出去的,所以我们选择信你。”
淳歌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扬,转身便从小口子里钻了出去。在他起身前,那女子拉住了他的手,眼中含泪。
“我们家中都是父母健在的,若是有了不测,便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道此处,女子似是想起而来自己家中的老母亲一样,眼中滑出了泪滴。
“我一人也是逃不出去的。”淳歌拍了拍女子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之后,便起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拿着被他弄出来的小木头,弓着身子踱着小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