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为将数十年我不曾有愧,因为我从未将刀口对向自己的同胞。”这句话是淳歌从一个商人那听来的,那商人常远销海外,因此认识很多外国的边防将领,故而能将此话传到淳歌的耳朵里。
或许这话对别人的杀伤力不大但对于乐山,楚战和唐西守这些为将或有着战争思想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他们这些人奋斗一生的竟然是将刀口对着自己的同胞,即便那些同胞犯了大错,可他们的手中还是染着自己人的鲜血,这让他们觉着自己就是个笑话,他们的一生只有荒唐。
“我,我”楚战显然是将淳歌转述的话给听进去了,本来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爹,他哥哥不肯请兵东南只愿待在那寒苦的北方,原来他们是宁可死守国土,也不愿向自己曾经的国人动手,而自己这次到东南来考恩科就是背着他们的。早知道他们的所想他便不会来这儿,更不会想着以战止战了。
“楚兄,依在下所见,你还是找曾兄好好聊聊,再做打算。”淳歌口中的曾兄自然是曾沉了,也不知道跑到那个犄角旮旯里,这么闹腾也不见人影。
此时正捧着肚子在茅厕里蹲得腿软的曾沉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心想着:吃坏肚子够可怜了,莫不是还要伤风。
淳歌也不理楚战是什么反应,只是朝着唐西守点头说道:“兄台与在下甚为投缘,不是可否楼上一叙。”
唐西守先是一愣,可见他未料到淳歌的此举,不过淳歌这人还真是和他胃口,因而他也不推脱:“乐意之至。”
“那请”淳歌在前将唐西守领进了自己在二楼的那间房。
推门而进唐西守才知道这房里不知一人,刚想着打招呼,站在他身后的他弟弟唐西进便有了拔刀之势。
淳歌似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早已到了阿奴身边,优哉游哉的喝茶了。
唐西守这才看清,原来淳歌身旁坐的便是镇守宜城的官乐山将军,而此时的乐山也紧盯着唐西守两人。这俩老对手相交数次又怎会对面不识呢。
话说淳歌本可以自己上来的,巧的是他忽然间想起了唐西守这号人物。说来也是注定,山匪高层的画像他是全数见过的,而他恰好也发现眼前的这位就是山匪三号人物唐西守,这才邀他相聚的。
“有缘相聚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淳歌示意唐西守他们随意,丝毫不在乎现在的剑拔弩张。
淳歌的淡然处之似是染给了唐西守,只见他回以一笑:
“东南,唐西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