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见沈幼瑷掀开车帘两眼望着窗外出神,便道,“姑娘,仔细风大,今日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沈幼瑷回过头,把帘子放下,道,“不用了,把匣子里的那本书拿出来,我略翻翻。”
紫墨便打开匣子给沈幼瑷把那本搜神记找了出来,却发现匣子底下多了一本书,道,“姑娘这里还多了一本诗集,怎么来时我们没看到。”
“拿过来,我瞧瞧。”
紫墨把诗集递给了沈幼瑷。
沈幼瑷接了过来,只看着那淡黄色油纸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写着诗集二字。
“姑娘,你看这不像是外面买的,这字是自己写的。”紫墨道。
那诗集二字虽工整整齐,墨迹跑和鲜明,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抄写的,沈幼瑷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谁把一本诗集放在马车里,紫墨你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
紫墨闻言便特意把那小匣子,抽屉,连马车的角落里都仔仔细细的翻过,却没瞧见有什么痕迹,便道,“姑娘,没有,是不是德妃娘娘让人给姑娘放在这儿的。”
沈幼瑷却不觉得是德妃娘娘,便把书打开一瞧,还是同封面一样的字迹,写的端正,只见第一首诗就是这些天在京中广为流传的一首咏梅诗,正是沈幼婉做的,她便可以肯定这不是德妃娘娘让人抄的。
沈幼瑷有些奇怪,是谁抄了沈幼婉的诗放在她坐的马车,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把诗集再翻开几页,果然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都是沈幼婉曾经做过的是。
紫墨细心,没有错过沈幼瑷眼眸里那一闪即逝的讶异,便道,“姑娘,可有什么不对吗。”
沈幼瑷没有瞒她,只把诗集扔给她看,“你瞧瞧这是七姑娘的诗,不知道是谁放在我的马车上。”
紫墨接过诗集也翻了几页,果然是七姑娘的诗,便往后面又翻几页,便都是些极陌生的诗词,她小时候也跟着沈幼瑷念过几年的书,见那些陌生的诗词都写的极好,便道,“姑娘,你看这后面写诗可不是七姑娘的。”
沈幼瑷闻言也接过来一看,果然不是沈幼婉写的,每一首都写的极好,往后再翻更有一首饮酒诗,豪迈无比,一气呵成,更是极品,可以说每一首都风格各异,都是天才之作。
沈幼瑷越看便越吃惊,除了前面几首是沈幼婉写的,后面的诗作,她简直闻所未闻,这本诗集究竟是何人所放在这儿,还有那些诗,让她怀疑是不是前朝的隐士所留下的诗集。
紫墨见姑娘的主意力已经完全被那本诗集吸引住了,把那些糟心的事扔到一边,知道姑娘素来爱诗,现在见到这么一本好的诗集,肯定是如痴如醉,也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