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心和紫墨坐下后。
萍心道,“今儿让姑娘,受委屈了,六公主这些年越来越狠毒,那一天还弄进了一条毒蛇把一个贵女给咬伤了现在还没好呢。”
紫墨听了感到愤怒,“难道圣上不管吗,宫里怎么会让毒蛇进来,还有六公主怎么平白无故的朝我们姑娘下手。”沈幼瑷轻轻的瞟了紫墨一眼。
紫墨悄悄的低下头。
萍心听闻,解释道,“那蛇姑娘知道是谁给六公主带进来的吗,是六公主的外家给她带进来的,娘娘查过几次,也狠狠的惩罚了一顿,不让她们见面,可每次六公主往皇上那一哭,皇上就心软了,那贵女也是个倒霉人,在家里不受宠,撞到六公主手里,中毒了,六公主只要轻轻的道一个歉,皇上也不罚她,娘娘能怎么办呢,再说,今日之事,”萍心沉咛,“奴婢估摸着是为这套玛瑙头面,这套头面宫里也只有这一套,奴婢听说六公主当时也极想要。”
萍心在这里说着德妃的无奈,沈幼瑷想的更深了一些,这也是贤妃纵容的结果吧,从没听说过皇上对哪位公主另眼相看,有贤妃在背后给六公主周旋,难怪六公主会无法无天,就为一套首饰就敢朝她下手,她的姨母虽执掌**凤印,看似风光,宫里还是分为两派,姨母也有力不从心的地方。
沈幼瑷道,“这大冬天宫里怎么会养着一群蜜蜂,那蜜蜂还紧跟着我们不放,刚才我细细想过,六公主只往我身上泼了一杯酒,那杯酒里面不定就加了什么东西。”
萍心闻言,便蹲下身子,闻了闻道,“加了百花蜜。”
紫墨瞧着那泉水还算干净,道,“我用泉水给姑娘擦擦吧,说不定那群蜜蜂还没走。”
沈幼瑷笑道,“不用了,这一会儿时间,味道也淡了,回去换身衣裳就是了。”
几人正说着话,沈幼瑷休息了一会儿,正想要走时,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不由把要走的心思歇了歇,她给萍心和紫墨使个眼色,不要发出声音,待外头的人走了之后再走。
“阿辰,为何要如此做,现在这样,你难道真的甘心吗,失去这一切值的吗,没有了,这个身份你真的会痛快吗。”只听那个男声把声音压的极低,从喉咙里发出疑问。
另一个叫阿辰的男子声音极是好听,声音像风吹过林石一样悦耳,“我本来也不想做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此生能得你相伴,看遍这山河美景便足已,那便是我能想到的最痛快的事了。”
只听着那男子这清柔的语气浅浅说出他的志向,沈幼瑷便可以想象这是一位怎样高洁清雅的男子。
那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沉默下来,久久不曾言语,久要沈幼瑷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