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泽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看到了吗?吃粥就应该这样,像你这个吃法,非给你急出神经病来不可!”
“你干嘛将那碗粥给喝了?”
“呃?不是给我的吗?”
“你是猪吗?之前已经吃了那么多,现在又将我的粥给喝了?你是饿死鬼投胎?”
“不是,这碗不是点给我的吗?”
“你又不是没吃饱,我干嘛给你点,我那是多点一份放那凉一会待会喝的。”
楚寻表情尴尬,眼珠子转了转,索性趴在桌子上当死人了。
“对了,中午那顿吃了两百六,加上这两碗粥共两百,唔,还有我们来回的机票花销,我给你去了零头,算个整的,五千,全都记你账上。”
“什么?”楚寻猛的抬起头,“你坐头等舱也算我头上?”
“那我是为了帮谁才坐了这趟飞机?”
“你小子太会做人了,刚才帮经语的时候怎么不说钱的事?现在旁边没人了就原形毕露了!”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你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难道我还拦着?”
楚寻气的又忍不住龇牙齿。
“今天送经语过来,我都说了不要你来,你偏来,结果多花钱又算在我头上,你真当我冤大头啊!这什么粥啊?一碗就要一百!”
“嗯,你若是嫌价格贵了,找老板吵架去。那个我之前给经语的一万,你给我打张欠条吧,利息嘛,按照银行同期的贷款利率。我没让你抵押贷款,也没趁火打劫,已经算是大仁大义了!”
高以泽之前等她们几个姑娘吃饭,等的胃痛难忍,冤有头债有主,此时当然不放过任何打击报复的机会。
“切!”楚寻气的站起身。
“你去哪?”
“卫生间!看到你这张脸我现在就想吐。”
楚寻气呼呼的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方向便一头冲进去了。
片刻后,突然见楚寻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高以泽刚想问怎么回事,楚寻抓住他的手就走,“吃好了吧?吃好了我们走吧。”
“你没看见我还剩半碗啊?”
“哎呀,你是蚊子嘴啊?这都多大时候了,九十多岁的老太太都比你喝粥利索。”
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插进来一道低沉内敛的声音。
“阿泽?”
高以泽循声看去,整了整小年轻吵架的表情,挺直脊背,气质沉稳,喊了声,“大表哥。”
“嗯,”君钺是中州赌王君老爷子的长孙,高以泽舅舅的儿子。
因为君钺比高以泽足足大了十岁,这俩表兄弟平时并不能玩到一起,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倒是君家二少爷君辰与高以泽却是颇为交好。
“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州?没听阿辰提起过。”
“今天来见一个朋友,恰巧经过而已。”
“有空的话去看看爷爷吧,老爷子挺挂念你的。”
“好。”
君钺身旁还站了几个男人,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商人,而站在君钺身后的,面部表情刚毅,戴了墨镜,看不清眼神,但整个人的气场给人的感觉,非常凌厉。
他的这种凌厉锋芒毕露,不同与君钺,气质内敛,笑里藏刀。
“那我先走了,”君钺说完话正准备走,可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楚寻时,眉头微微挑高了一点。
“这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阮小姐吧?”君钺突然看向楚寻询问道。
“她……”高以泽刚开口,楚寻就截住他的话,急忙说道:“我是,我是,表哥你好。”
君钺扫过楚寻大而分明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我只记得你小时候我见过你一次,没想到倒长这么大了。”
楚寻厚着脸皮笑了笑。
高以泽眼神诡异的扫了楚寻一眼,倒也没当场戳穿她。
“你们俩个在交往?”今天的君钺话显得尤其的多。
“表哥,你不忙吗?”高以泽有些不耐烦君钺刨根问底,在高以泽的心目中,大表哥君钺虽然非常有才能,但人也非常奸险,从小他就觉得与大表哥交谈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因为他的每一句问话似乎后面都隐藏着阴谋。
高以泽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君老爷子也曾说过,君钺的野心与权利欲超过了君家老老小小,甚至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钺与君辰、君晗并不是一母所生,而身为宏泰集团继承人的高以泽却与君辰交好。这对于权利欲与疑心病重的君钺来说,无疑是非常忌讳的。
君钺听了表弟不客气的话后,也不恼,而是笑了笑,他看向楚寻意有所指道:“阮小姐的眼睛真是漂亮,那,后会有期。”
一行人离开好一会后,高以泽才不客气的抖了抖楚寻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你怎么惹上他了?”
“我没有。”楚寻表情不自然的东张西望道。
“你不会撒谎,撒谎也骗不了人。”
“我……”楚寻绞了绞手指头,支支吾吾道:“就是刚才我上卫生间的时候没注意男女,直接冲进男厕所去了。”
“……”高以泽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也没旁人,就你表哥一个人在里面,然后我就装瞎子跑出来了。”
“他当时在干吗?”
楚寻埋着头,哼哼唧唧,“卫生间嘛,除了新陈代谢还能干嘛……不过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你表哥反应太快了。”
“听你这语气,还惋惜了?”
“不是啦,我是怕你表哥误会了。你说要这样,我多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6月16日第二更,另外16日之后那几天没保证日更的,算做一天欠六千字,作者会一直更新,直到赶上当天更新为止。之后尽量保证日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