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儿子给他出了一个头痛万分的大问题,刘芬芬只觉得脑袋里波涛汹涌,涛声骇浪,雷雨阵阵的。
二瓜子神情淡淡的,无喜无忧,细看的话眉宇间好像渲染了卸下一座大山一样的轻快感。
“你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刘芬芬从镇骇中醒悟过来,一时摸不着头绪,看看夫君,满目深沉,再瞧瞧小儿子,一派天真,简直头疼死了。
二瓜子搅着手指,吭哧吭哧了半天壮着胆子说道,“我不喜欢跟陌生的人睡一起,我都不认识呢,浑身别扭死了。”
刘芬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急忙腾出手杵住额头,有些虚弱无力道,“就为这个?就这个?你这孩子,你要吓死阿么啊?”
他以为自己儿子身子出了啥疑难杂症又恐于羞耻不敢说出来呢,缓了缓心神,刘芬芬细声细语地安抚一番,
“你说的这些阿么都懂,哪个汉子小哥儿娶亲前是熟悉的?当然,也有自小青梅竹马的,可那毕竟是少数,汉子到了年纪就得娶亲生子,人人这样,咱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不可能你成年了阿么还不给你说亲啊;听阿么的,日子久了不就熟悉了么,你一个汉子,莫要扭扭捏捏的不成像。”
二瓜子十分苦恼,自己好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丢脸话轻轻松松的就被阿么驳回了,不仅如此还被洗脑一番,脸色一下子灰暗起来,被打击的垂头丧气,想到阿么车抽一样的认死理儿,知晓今儿是叫人松不了口了,站起来扔下一句‘就是不成亲’的硬气话闪身抬脚就跑了。
“唉你这混小子……”刘芬芬起身抓人没抓住,大骂一声。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刘芬芬没了方才的主心骨,求助一般的看向自己的男人。
艾寒流的表情不似方才暗沉,在烛光的照耀下一派淡然,手指扣了几下桌面,乾坤独断道,
“继续,瞧好了年前成亲,叫他慢慢适应。”
……
第二日一天刚蒙蒙亮,艾寒流醒来后扭头看了一眼睡的安稳的夫郞,轻轻抽出手臂起身,披了一件月牙色的褂子踱步去了小儿子屋里。
艾瓜子此时正四肢大展的呼呼沉睡,薄被乱糟糟的搭在身上,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单裤,估计是梦着好吃的了,嘴巴吧唧吧唧的。
艾寒流坐到了床边,无视小子的磕牙挠痒痒,推了他的被子,目光直视胯-部,心里有数了,男人晨间醒目的标志性物件儿直愣愣的突兀着,艾寒流伸手拉下遮盖物,那件儿笔直的勃发的青涩的小棒子颤悠颤悠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此时,艾寒流还不算完全放心,给儿子提上裤子盖了被子返回自己屋里。
院子里遇上往茅厕跑的大儿子,艾岭有些迷糊,咋爹是从小弟的房里出来的?
艾寒流回到卧房又躺了一会儿,等到夫郞完全醒了神才问出悬了一早上的话,“你给瓜子洗裤子的时候发现没有?”
“?……”刘芬芬觉得自己非常愚钝,完全没领会夫君的意思,洗裤子能发现什么?那小子是有钱就花的主,被自己抓到把柄还无理搅三分,要不就是逃之夭夭,去梅画混球那儿躲了两三天,滑头的跟泥鳅似得。
艾寒流盯了呆头呆脑的夫郞片刻,不跟他继续打哑谜,问道,“瓜子出-精了没有?”
“啊……”刘芬芬恍然大悟,懊恼原来夫君是这个意思,可夫君问出这番话那岂不是一晚上都在思考小儿子不愿成婚的缘由么?刘芬芬此刻恨不得捶打自己脑瓜子几下,怎的自己就没有一阵见血地想到可能会是那方面出毛病呢,不过认真回想一番,刘芬芬神色凝重的摇摇脑袋。
艾寒流心下一沉,刚要深入的发问,就听夫郞猛然地拍了巴掌高声嚷道,“夫君,我想起来了,有几次是那小子自己洗的,还起的老早,裤子带着水就晾起来,也不知道拧干,为此我还骂过他几回呢,难不成是,是那几次?嘿,这小子也知道害羞呢。”
虽然一惊一乍的叫人跟着心惊肉跳,可总归另艾寒流放了心,娃子身体康健是当爹的最大的期望了。
被窝里暖洋洋的,刘芬芬欢喜地搂着夫君腻歪了一会儿才起身,现如今他跟夫君关系缓和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能挨近甜蜜的机会他从来不放过。
听到屋外柳春芽说话的声音,刘芬芬才不舍的坐起身准备穿外衣,艾寒流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扶上夫郞光滑的后背,揉捏了几下,欲念渐起,只是天已经大亮了,闹出些动静脸面无光,艾寒流只好压制住某些跳动的筋弦,等到夜里再说。